山上跑下来一只被感染的麂子,它和正常动物的灵动不同,横冲直撞,在钱婶在远处瞄准的时候,白骁穿着短袖就干上去了。
手臂的肌肉紧实,勒着它的脖子放翻,坐在身上对着脑袋砸几拳,再掰住脖子使劲儿往后拗,感觉到骨头折断的震荡手感,他才松开手。
这一切很快,在他拖着还在抽搐的麂子后腿离开的时候,钱婶还在瞄准,她揉了揉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收起枪,看向村里的方向。
在她不那么清晰的视线里,刚刚除了没有撕咬的动作,就像一只二十年多年前的丧尸,在扑向动物。
过不久林朵朵送来了一大块麂子肉,没有多少鲜血,肉有些干瘪,钱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收下了。
钱婶大概知道,去年冬天的狼群是怎么被他们杀掉的了。
林朵朵也是直观认识到,白骁有多么厉害,曾经带着土枪和刀就能从山上带下来野猪,现在把被感染的麂子脖子掰断。
完全没有平日里撅着屁股在菜地旁傻了吧唧的样子。
送完肉回家。
——白骁正在院里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晒尸体。
“你在干什么?”
那种傻了吧唧的感觉一下就又回来了。
“晒一晒。”
“不热吗?”
炎热的夏天来得很早,仿佛冬天那场大雪挤占了春季的时间,感觉还没过多久,太阳已经非常毒辣了。
“每天晒一会儿有好处,虽然我说不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白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非常巅峰的水平,他想要把这种状态保持下去。
她没有在太阳底下挨晒,而是进了屋,拿一把蒲扇出来摇着。
林朵朵依旧是长裤长袖,不管天气多热,这都是她的标配,只有休息的时候在院里才偶尔换件宽松的衣服。
晒够了太阳的丧尸王坐到了她身旁不远处,拿着拾荒回来的哑铃慢慢弯举。
村里的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蝉鸣,极冷的冬天熬过去后,现在又是极度的热,这两年的气候很反常,比平时反常的多,也许是因为真正的末日快要临近了,连带着气温也开始提前预警。
林朵朵瞅了丧尸王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摇蒲扇。
过片刻又瞧一眼。
“你想摸可以摸一下,又不是摸的少了。”白骁没抬头。
“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