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气。
林朵朵找了个破喷壶,仿佛浇花一样给自己喷着水雾,不时在堂屋里滋滋滋喷一下。
白骁去了河边,河水小了很多,大石头上之前扔上去的几条丧尸鱼已经干瘪了,他在河水里泡了一会儿,感受着河水的冲刷。
河对面有只枯瘦的丧尸鹿,在芦苇里若隐若现,它只剩皮包骨,就算逮来也没什么油水,只剩下纤维一样又枯又柴的肉。
这种怪物,这片土地上到处可见。
白骁看着它黯淡毫无神智的,蒙上了一层脓的眼睛,嘴里嘬了两声,猜测着它什么时候倒地。
大山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除了蝉鸣外,鸟叫声越来越少了。
顺着河水游过去,白骁最终还是把它打死了,结束了它行尸走肉般的生命。
从河里出来,湿漉漉的脚印留在地上很快就干了,身上的衣服有些破,他回了家,在屋子里找衣服。
林朵朵从城里打包了很多男装,没像她自己的衣服一样严严实实,她知道丧尸不用捂着,短袖和背心都能穿,捡回来时就比较随意了。
白骁甚至找到了几身西装,他套在身上,有点紧,屋里没镜子,到了林朵朵屋里的镜子前看看。
从被感染后他就不爱照镜子了。
紧绷的身材,猩红的眼睛,即使穿上西装,还是不像人,反而有种另类的狂暴,像个精英头目,会爆出好东西的那种。
他站在镜子前回忆着,最像人的时候,就是一开始跟着林朵朵吃素的那时,只要戴上墨镜就像人了,可以掩藏好丧尸身份,而回来时就越来越像丧尸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在堂屋打瞌睡的林朵朵提着喷壶给自己喷几下降温,光着脚过来,看见丧尸王站在镜子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站到旁边看看镜子,有这只人类作对比,白骁捂上了眼睛。
“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喂出来的。”林朵朵说。
“这么大个儿丧尸,你那把土枪都不好使。”白骁往后退了点,这镜子容不下两个人。
他望着镜子里的俩人,弯腰圈住了林朵朵的腿,让她坐在胳膊上,就这样把她抱起来了。
林朵朵望着镜子恍惚了一下,她隐约记得,小时候母亲也这样抱过自己,一只手让她坐着,后来她重了,就没再这样抱了。
不过不太一样,母亲的力气不大,要让她靠在胸前,而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