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棉花上的感觉。
耿煊这时也才反应过来,他担心此人太强,但冒险孤身藏进常平坊的此人心中的不安比他更甚。
站在此人的立场,在身份已经暴露的情况,不与自己做任何纠缠,立刻远遁,本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与自己战斗,便是赢了又如何?
没多留一刻,便离死亡越近。
可以说,从耿煊选择直接破门,将动静闹到迅速向周边扩散的当下,他的敌人就不是耿煊一人,而是整个常平坊。
必须赶在常平坊中人反应过来之前逃出去,不然,便是赢了耿煊,他也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耿煊理解了此人的选择,却没有高兴,反而满心的懊恼。
到嘴的肥肉要溜走了啊!
耿煊不甘的咬了咬牙,先是看了看距离地面至少五米高的屋顶窟窿,又扭头看向身边。
此刻,撞碎床架的他就靠在床与墙的夹角中,破碎的帷幔床架将一张床弄得一团糟,却依旧可以看见,破碎的帷幔下正躺着一具身姿丰盈的胴体,胸膛正在随呼吸轻轻起伏。
这情景虽然有些不妙,但至少人还活着,耿煊心中稍定。
卸下了心中最大的担忧,耿煊立刻手脚并用,先是抓住屋中房梁,然后手臂用力顺势一荡,如荡秋千般把自己送上了屋顶。
刚翻身站起,却见那头顶浓郁红名的身影已在四五十米之外,正从隔壁另一家屋顶跃起,往旁边一片小树林射去。
见此情形,耿煊对于追上此人终于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这人明显是修炼过轻身提纵之术,动作快速、灵活、敏捷,与之相比,他就像是一坨沉重的铁块。
别说其人已经占了先机,便是同时起步,他也只能看着人家的屁股吃灰。
耿煊也没再追逐,就这么站在屋顶,努力将嘭嘭乱窜的心跳平复下来。
这一切说来话长,可从耿煊站在院门口开始发力向屋内冲锋,到这一刻站在屋顶破洞旁边吹风,总共也就过去了十几二十个呼吸而已。
看着对方即将没入树林,与黑暗的丛林融为一体,一个抓住了要被浸猪笼的货,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了!
耿煊一边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却又忍不住心动眼热。
“轻功好啊,这轻功得练啊!”
就在耿煊心绪激荡之际,真视之眼赋予他的敏锐目力忽见四道淡淡的虚线从院内某处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