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送鸡汤。”
不能再等了。
这几日沈初宜都过得很忙碌。
永福宫中的小黄门们都被带走了,所有杂活都要扫洗宫女来做,偏扫洗宫女中又少了一人,剩余三人便更忙碌了。
这几日来,沈初宜挑了十几次水,又搬了三次柴火,即便她已习惯当差,依旧累得肩膀酸痛。
好不容易熬到用晚膳时,红豆都说不出话来。
沈初宜帮她盛了一碗高粱粥,坐在一起慢慢吃。
正吃着,一个一等宫女就喜气洋洋跑进来:“陛下来了。”
茶水房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即便丽嫔娘娘依旧告病,但陛下能来看望娘娘,就说明娘娘未曾失宠,待娘娘好了,永福宫就能恢复如初。
在繁重的差事下,众人早就不记得死去的刘成和消失的小李子,他们如今所想,只有永福宫重复恩宠。
众人都以为今日陛下不会久留,然而晚食还没用完,红果就催着她们去烧热水。
红豆有些愣神:“娘娘病好了?”
红果对她倒是态度不错,耐心道:“这不还有柳姑娘。”
听到这话,红豆懵懂点头:“哦哦。”
沈初宜心中一凛,老老实实烧火,没有多言。
水烧好了,由小黄门送去偏殿,沈初宜跟红豆等人回到东角房,准备洗漱睡下。
原本以为今日就会平静过去,然而两刻之后,后殿便传来热闹声音。
宫人们都立即起身穿衣,怕前面召唤伺候。
夜里的长信宫寂静无声,除了满天星斗,只剩偶尔呼啸而来的风。
尤其是冬日,夜幕低垂,寒风凛冽,这金碧辉煌的皇宫犹如坟场,埋葬了所有的悲欢离合。
即便偶尔有热闹,也囚于狭窄宫室中,飞不出琉璃高墙。
后殿的热闹很快就平息下来,风过了无痕。
宫人们准备继续睡下,但刚褪去袄子,东角房的房门便被推开。
寒风灌入,吹散了好不容易积攒的暖意。
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往屋中看来。
不知道为何,沈初宜的心咯噔一声。
“沈初宜。”
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是周姑姑。
这声音犹如地府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沈初宜赶紧爬起来,一边穿鞋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