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管起镇北侯府这些后宅破事。
程子安是外男,内室里安排了丫鬟和婆子支应。
床榻前,青色遍地兰草纹的床幔,已经放了下来,柳心瑶靠在迎枕上,一只腕子从幔帐里探出来。
巧屏从程子安手里接过脉枕,垫在大夫人腕子下面。
柳心瑶客套:“我病了好些天一直不见好,今日有幸遇得程大夫,便劳烦程大夫与我诊治一番。”
程子安道:“大夫人客气了,我尽力便是。”
说完,便为柳心瑶把脉。
不过片刻,程子安就收回手:“大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症状与服用金石丹药类似,初时只是脸色苍白,食欲不开,精神不济,便只当身体疲惫,劳累所致,待症状发作,就是腹绞痛,呕吐腹泻,严重了还会腹内烧灼疼痛,伴有呕血之症,还会要人性命。”
沈昭嬑背脊萦绕着一阵蚀骨寒意:“我母亲的身子可还要紧?”
母亲分明中了丹毒,程子安却只委婉提了症状与金石丹药类似,没挑明这事,是有心为镇北侯府遮掩。
先帝痴迷丹术,荒于朝政,后死于金石丹药之流,皇上登基之后,将金石丹药视为巫蛊之祸,深痛恶绝。
丹药在本朝是禁严之物,一经发现,视作巫蛊之祸,轻则削官,重则抄家流放。
镇北侯府不至于因丹毒获罪,却难保不会有人,利用丹毒一事对付爹爹。
沈昭嬑突然想到,前世临死之前,她也是腹内烧灼一般的疼痛,最后呕血不止,症状与母亲不能说一模一样,却也有相似之处。
难道她前世也是中了丹毒?
想到这时还没有弃武从文,被父亲送去了卫所训练,不在府里的沈君辰,沈昭嬑心中笼了一阵寒意
前世,她的吃穿用度都是齐王府精心安排,不可能出问题。
唯独那盘喜饼
程子安道:“好在发现及时,没有伤及根本,我给大夫人开个方子,大夫人连吃七日,体内的毒素就能完全清除,若再晚些,丹毒瘀体,难以根除,大夫人身子就要坏了。”
沈昭嬑脸色有些发白,攥了攥五指,不敢继续往下想,出声询问:“程大夫可知我母亲中毒多久了?”
程子安道:“月余左右。”
丹毒难以袪除,寻常大夫连病症也诊不出来,前世又耽搁了十来日,爹爹才请到了华太医为娘亲诊治。
华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