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对保卫科长说:“这人就交给李科长了,他手上已经掌握了部分重要数据和图纸,李科长可得把人看牢了。”
“您放心,我这就让人连夜审讯,他要是敢跑,那另一条腿也保不住了。”
吴峥嵘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唇角微扬,说出的话却格外冷酷。
“一旦发现对方意图逃跑,当场击毙,我会向上级做出书面解释的。”
闻言,前方被押送的男人,额角青筋直跳。
而不远处的叶满枝,即便清楚自己不是威慑对象,仍被那种杀人如杀鸡般的轻描淡写,吓得一哆嗦。
对方刚刚扣动扳机的画面,在她脑中不断循环,骇人情景不受控制地反复再现。
吴峥嵘却在这时突然抬眼,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眸光审视锐利,让叶满枝陡然生出一种直面危险的惊惧感。
即使对方顶着一张让人惊艳的美人脸,她也全无欣赏的勇气,在原地僵立几秒后,很没出息地逃了。
“爸,人家吴团长是厂领导,哪是咱们可以肖想的!”
叶满枝有时胆儿肥得出奇,有时又怂得要命。
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她就汗毛直竖。
哪敢跟人家相亲呀!
“厂领导怎么了?厂领导也得吃喝拉撒,也得娶媳妇生孩子吧?”
叶守信极力促成这次相亲,一方面是觉得吴峥嵘这年轻人不错,另一方面是想让女儿尽快开启新生活。
叶满枝体会不到老父亲的良苦用心,退堂鼓打得嘭嘭响,“吴团长年纪好像不小了吧?他这么多年都没成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这个我打听过,吴团长26了,前些年吴家老爷子,就是他爷爷,做主替他包办了一门亲事,但他接连上战场,好几年生死未卜,人家姑娘解除婚约另嫁了。”
叶守信对这个人选十分满意,但也没错过闺女脸上的勉强之色。
叶来芽这丫头,从小就欺软怕硬。
对着自家人的时候,撒娇耍赖样样行,可是这会儿听到吴团长的名号就先怯了三分。
叶守信早知她是个窝里横,遂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门票。
“你不是想看苏联青年艺术团的演出嘛,爸费了老鼻子劲,托人帮忙买了两张门票,到时候你跟吴团长一起去看。吴团长这个人很宽和,总是笑吟吟的。你俩要是能看对眼,自然皆大欢喜,万一瞧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