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这边也不理想,咱再想想办法。”
刘金宝叹气:“我听庄婷说,这种自愿参加的宣讲活动,出席率都不高,咱着急也没用。”
几个菜鸟相互鼓励一番,让彼此心里都好过了不少。
叶满枝心想,活动要持续一个月呢,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然而,刘金宝那个娃娃脸,刚劝她们别着急慢慢来,扭头就联系了一个曲艺团,在粮库前的空地上组织了一场露天曲艺演出!
这个年代没什么大众娱乐活动,哪怕生活在城里,很多人也是天黑就睡觉的。
演出当天虽不至于万人空巷,但也差不离了。
陈彩霞急得牙疼,捂着腮帮子问:“小叶,咱俩怎么办啊?要不我去联系一下放电影的?”
在一旁看报纸的凤姨讥诮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两个的都挺大方,来上班还倒贴钱。咱们街道可没有这笔费用,甭管是曲艺演出还是放电影,都得你们自己掏腰包。”
“我听说人家曲艺团没收演出费啊!”
“不要演出费,但必须管饭,吃饭喝酒的钱不是钱?那么多人得消耗多少粮食?”
叶满枝拉过陈彩霞的手说:“咱主要目的是宣传婚姻法,看电影起不到宣传作用,再想个不花钱的办法吧。”
她俩的财力跟刘金宝不能比。
早在刘金宝找她做衣服的时候,她就看出那小子有钱了。
人家做新衣服从不看布料价格,只关心上身效果。
叶满枝自觉没啥经济实力搞那种大动作。
可是第五、第六居委会那边接连几天的宣讲活动都没什么水花,除了一些居民积极分子,多数人觉得日子过得挺好,去听什么婚姻法是浪费时间。
工作上成绩惨淡,愁得叶满枝吃饭都不香了。
若是以往,她还能回家征集一下家人的意见,可是因着三哥留苏资格被取消,老叶周身气压低得能冒黑水。
她心里有鬼,不敢往老叶跟前凑,所以吃过晚饭就回房缩着了。
“来芽!”四哥在外面敲门,“叶梨花在不在你屋里?”
“它又怎么你了?”
连名带姓地喊,八成是小猫又闯祸了。
四哥怒气冲冲道:“它他娘的把我的小青吃了!!!”
“不能吧?你要说它把你鱼缸里的鱼吃了还有可能,怎么可能吃蝈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