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乡君可别坏我名声。”
祝南也跟着叉了一块儿,并不认这罪名,“你的名声可轮不到我来坏。”
说到这里,她啧啧两声,“听说你回来那天,你们穆家上下都忙的脚打后脑勺,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擦的纤尘不染,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家要迎接什么大人物,说你爹回家都没有那么大阵仗。”
“还有你那妹妹,你回来前的那几天,带着各家小姐去你院子参观,美其名曰看看有没有什么添置的,结果发现用物那叫一个精美讲究,玩意儿那叫一个琳琅满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穆婉呵呵一声,“都是些样子货,纸鸢看着花里胡哨,但架子普通的很,一看就飞不高,话本子也都是过时的,捶丸杆手感很一般,就一只鹦鹉还算趣些,结果也不是名品”
她摇头叹息,“真是太敷衍了。”
祝南溪:
“你怎么还失望上了?”她到底没沉住气,“你今年都十七了,按理回京后就应该和李府商量婚期,结果先是你那继母给你扣上一个坏名声,今天李家六郎还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你的脸,我不信你没成算。”
虽然外头都传穆家大姑娘是骄奢跋扈不学无术的草包,但她却亲眼见过她为救上柳的灾民舌战群儒,利诱豪商,最后官府抚民都采用的是她的建议,那时她才十五岁,还是躲在幕后。
那么大的事情她都能解决,何况一个占尽先机的婚事。
只是这厮平时太过怠懒,只想着吃喝玩乐,轻易不肯动脑筋。
殊不知穆婉就是觉得上辈子脑筋动的太多了,结果汲汲营营一场,最后虽然确实坐上了那个所有人都想要的位置,但也永远的倒在了那里。
临闭眼之前才发现不到三十年的人生竟然留下了无数遗憾。
因此对于老天给的第二次机会,她格外珍惜,这辈子她要好好的享受生活,认真的爱自己。
“不行,你给我说清楚,”祝南溪扑过来,“不然你今天别想安生。”
穆婉顺势将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又抬手拿起木托盘上的琉璃盏,惬意的呷了一口。
微凉的液体带着酒精的刺激滑过喉头,留下满口果香,调戏般道,“乡君要怎么让我不得安生啊?”
她本就生的美,做这样的登徒姿态时偏偏丝毫没有狎昵之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流魅力。
祝南溪先招架不住红了脸,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坐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