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数第三个。
高寒记下了床号,在零乱的住院区查找。
山顶医院是免费的,肯定不设vip病房。黛隐婵就睡在一间横七竖八摆着五六张病床的隔断里。这个隔断更零乱,有点像灾区的医疗帐篷。
高寒站在离黛隐婵病床三米远的门边,他没有走近,因为昨晚在金店见到的一个女子正坐在她床边玩手机。
高寒只看见黛隐婵平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床医院专用的消毒被,那浅灰色的被罩一眼就给人带来了病痛感。她的脸色还是那样暗红,仍然如死了一般安静。
女店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医院来,高寒模拟了好几个解释。其一,黛隐婵服毒前给她们发送了延缓送达的信息。其二,是酒店通过某种渠道联系了家属。其三,
一想其三,高寒警觉起来,其三就是黛隐婵身边的跟踪者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才会在第一时间找到这里。
想到这儿,高寒扫视了身旁几眼,一切很正常,没有人注意自己。旁边病床头那台先进的氧气机“咕噜咕噜”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氧气。
高寒捏了捏手里的存码单,现在给那个陪护的女子肯定不合适。反正黛隐婵在昏迷前已经知道自己来救她了,醒后肯定会联系自己的,等着吧。
退出病房,高寒走在离开医院的小路上。他刻意地扫视左右,想看看有没有窥视自己的目光。但他失望了,所遇到的都是悲伤、急切、慌乱
他拨了一下上官茗茗的电话,提示已经关机,显然她和阿露已经在飞机上了。
他浑身上下只拎了一个夹包,这是他最喜欢的轻便装束。站在医院出口等了半天,可算有一辆出租车送人来。
上车之后,他特意从后视镜向后面警觉地望了几眼,仍然是风平浪静。他在出租车后座上微闭双眼,仔细品咂着空气中的味道,试图嗅出危险的气息。但出租车一直开到永利皇宫娱乐场门前,他仍然没有任何收获,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和平静,犹如此刻的夜空。
高寒光鲜笔直地进了贵宾厅,他尽量少地挪动眼光,否则又要与那些熟面孔打些不必要的招呼。来到小账房窗口前,他展开手里那张粉色存码单,递给账房工作人员。
年轻的小伙子接过存码单看了看,敲击了几下电脑,又翻找了几下钉在一起的那摞单据,翻到其中一张,让高寒签字后出示证件,就可以取码了。
高寒吃惊地望着年轻小伙,不解地问:“难道取码不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