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语地哄道。
大皇子皱着眉反驳,“可是白嬷嬷,这句话完整的是这样的,‘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君子远庖厨的意思不是因为厨房之事低贱,而是因为杀生,我们会于心不忍。白嬷嬷,我们现在只是做蜜饯而已,又不是杀生。”
白芷连忙低下头,甚至都不敢看大皇子那双清澈的眼睛,她有些心虚。
孟子这玩意,她以前还是从昭宣帝的书房里拿出来看的,毕竟她跟在昭宣帝身边时,昭宣帝已经学完了四书五经,她也没机会进行系统的学习。
她自学的时候又没有夫子教导,学得自然是一知半解,其中的深意甚至比不过六岁的大皇子。
唉!现在念了书的小孩可真难忽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着白芷不再说话,大皇子一脸正气地说,“白嬷嬷,吾为母后做些蜜饯,又何来那些莫须有的规矩,再说了,内务府的蜜饯哪有吾亲手做的有心意。”
突然,白芷对着大皇子身后行了个礼,大喊,“奴婢参见皇上!”
单纯的大皇子哪里会想那么多,他心里一惊,急忙转身,“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大皇子说完之后,却完全没看见父皇身影,他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白芷骗了,转身看着白芷原本站的位置,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了白芷的身影。
这辈子还从未被如此戏耍过的大皇子:
大皇子咬了咬牙,下意识地去了昭宣帝的养心殿,让父皇来评评理。
养心殿。
邓公公:“皇上,大皇子殿下来了。”
昭宣帝轻微地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今儿是休沐日吗?让他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大皇子恭敬地行礼。
“轩儿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大皇子脸色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小嘴一张,他便把刚刚白芷在御花园先是拒绝教他做蜜饯,再是骗他说父皇来了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昭宣帝把手上拿着的笔往桌子上一拍,声音低沉地吩咐道,“竟有此事?这白芷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连皇子也敢戏弄,邓盛和,去把白芷喊过来!”
皇上召见,白芷不敢不从,她来养心殿前还从御茶房的木柜里取两瓶瓶她今年新作的桃子蜜饯和红梅蜜饯。
取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滴血,这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