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韵儿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姚夫人扯扯嘴角,甚至没有上前搀扶起摔倒的姚韵儿,自顾自的道:“韵儿啊,你此番的确做得不对,为娘也是痛心疾首。此事若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全完了,这辈子怕是再难嫁到好人家。”
“所以娘想了一个折中之法,决定将你送去女戒堂,那里会有极好的先生教你为人处世之理。你你尽管安心住着,娘一有时间就去看你。”
姚韵儿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女戒堂乃是专门看管犯错官眷之所,听着好听实则与监狱无异。
不但生活环境艰苦,女眷每日都要做劳力还要接受体罚,以此达成教化。
娘亲竟要将她送到那种地方去!
“娘!您怎么能忍心将我送到那里去,是不是她们逼您这么做的?您不用怕她们,她们敢对咱们不利,咱们把柳如芸毒害婆母的事传出去,看她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
“孽障!真是孽障啊!”亲眼看着嫡亲侄女如此嘴脸,柳夫人羞怒交加,一度险些气晕过去。
“你快住口吧!”
姚夫人何尝没这般想过,可架不住人家婆媳一条心,有杨氏护着根本伤不到柳如芸分毫。
更何况曹洛走的是武将的路子,这种事也影响不到他的仕途。
反是姚家本就摇摇欲坠,杨氏若真动用京中的人脉给他们穿小鞋,姚家只会被一贬再贬,最后不知道会被赶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她不能为了姚韵儿一人,将整个姚家都搭进去。
“韵儿听话啊,等你改好性子学成归来,娘就去接你啊。”姚夫人画了个大饼,想堵住姚韵儿的嘴。
但姚韵儿一点都不傻,瞬间明白自己被家人所弃,“娘!你怎么能这样!明明当初你和爹都觉得我这计划很好,还鼓励我大胆去做,怎么如今出了事就对我不闻不问了!”
“我看你真是疯了!”姚夫人被说得面上挂不住,忙对柳夫人道:“小姑,韵儿受刺激了,你别听她这些疯话,你哥哥最惦记你了”
柳夫人牵了牵唇角,自嘲一笑,“惦记我?怕是惦记着怎么利用我这个妹妹最划算吧!烦请姚夫人回去替我传个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姚家日后便全当没我这个姑奶奶!”
姚夫人见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就连最大的人脉也丢了,不禁在心里怨怪起姚韵儿自作聪明。
她甚至没再多看姚韵儿一眼,便垂着头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