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在京城鲜少穿鲜亮的颜色,都是蓝青色为主。
那日在破庙见她穿着一袭粉色,犹如沉闷的秋日乍然盛开一支合欢,美丽不可方物。
只可惜那件披风染了血,之后便再未见她穿过。
所以他才特意命人做了这一件,更精致也更保暖。
顾青鸢仿佛被人抽离了灵魂,脑袋里还回响着那句“你穿粉色甚是好看”。
而容锦已翻身上马,策马行至她身前,低声问道:“会骑马吗?”
顾青鸢刚摇头,下一瞬她便被一道大力裹至马背。
她惊呼一声,察觉后背正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身后传来容锦沉敛的嗓音,“抓好,别乱动,我教你。”
容锦勒着缰绳,带着顾青鸢慢慢适应着速度。
看着越行越远的两人,翠红捧着披风满脸问号。
“我们要跟着吗?”
行云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跟着做什么,碍眼吗?
行云指着远处的马车,道:“看到马车了吗?”
“看到了啊。”翠红不明所以,她又不瞎。
“进去睡一觉,睡醒了你家乡君就回来了。”
翠红:“”
行云看着马背上的两人,欣慰的弯起了唇角。
爱人的能力果然是天生的,只要男人爱你,不用人教便无师自通。
他看王爷就挺会的。
马背很高还有些颠,可顾青鸢却一点都没怕,因为她相信身后的男人绝不会让她摔下去。
“王爷。”
“嗯。”
顾青鸢字斟句酌着,“您可听到了外面有关我们的传言?”
“听到了。”他淡声应着,唇角却轻挑了挑。
显然“我们”两个字让他觉得十分顺耳。
“这谣言并非我所传。”顾青鸢觉得还是先解释清楚的好。
“嗯,我知道。”凉薄唇角向上微扬,永远冷肃沉稳的青年流露出了些许少年人的快意,“因为,那是我传的。”
他突然策马扬鞭,这清浅的声音很快消失在猎猎风声里,甚至一度让顾青鸢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日光正晴天高云淡,青碧草地之上骏马飞驰。
她紧紧抓着缰绳,感受着风自耳边呼啸而过,两侧的风景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她永远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