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脸色难看,“我我现在手头不宽裕。”
“大姐姐头上的簪子手上的戒指哪样不是值钱的东西,若真有这份心意自可拿去当铺换成银子。可大姐姐自己分文不出,一心想着来搜刮我,怎么,我看起来长得很像那种大冤种吗?”
不待顾宝瑜反唇相讥,顾青鸢唇角微挑,又道:“而且麻烦大姐姐下次换些说辞来,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承认顾家未曾让我忍饥挨饿,但也仅限于如此,我在顾府的日子甚至连姐姐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如。大姐姐想让我感恩戴德,抱歉,我做不到。”
前世她已经赔了一条命,这一世他们半分好处别想得。
顾宝瑜见顾青鸢油盐不进,气道:“好,那我去就找靖安王爷,让他知道你的真实嘴脸!”
“你要告诉本王什么?”
见容锦被婢女迎进来,顾青鸢这才想起她今日原本和容锦约好见面。
容锦一身玄色大氅,裹挟着屋外的寒风而来,如冰山似寒潭令人望而生畏,但他生得委实俊美,即便透着危险的气息也会引诱着飞蛾不顾一切的扑向他。
顾宝瑜狠狠咬牙,顾青鸢凭什么能得到这般俊美高贵的好男人,而她却要委身给一个老东西!
顾宝瑜心中的天平彻底失衡,她屈膝行了一礼,面色忧愁的对容锦道:“王爷来得正好,求王爷也帮我劝一劝青鸢吧。我们的父亲如今在边境受苦,全家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这做女儿的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寻青鸢过来想办法想帮衬家里一把。可青鸢却还记挂着以前的琐事,对父亲他们心存怨恨,如何也不肯伸出援手。”
如今说动顾青鸢已不是当务之急,她只想让靖安王厌恶抛弃顾青鸢,全家可以都过得不好,但唯独不能让顾青鸢自己一个人过得好。
“哦?”容锦撩袍落座,侧眸看了顾青鸢一眼,“你记恨着自己的父亲?”
“何止记恨!”顾宝瑜抢先答道:“其实父亲对她不薄,可她一直觉得父亲偏心我们这些嫡子嫡女,如今父亲身处苦寒之地,她这般冷眼旁观分明是想逼死他们啊。”
顾宝瑜以为自己得逞,挑衅的看了顾青鸢一眼。
顾青鸢面色如常,甚至云淡风轻的喝起了茶。
容锦闻言略一勾唇,望着顾青鸢道:“甚巧,我也十分厌恶我的父亲。”
顾宝瑜:“”
这不对吧?
“王爷,可那毕竟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