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
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个祖母几次,每次见面都好像自己欠了她多少银子一般,明明她从不惹是非,可她的存在好像都是一种错误。
顾老夫人脸色一僵。
章氏怒声叱道:“放肆!就算你被封为乡君也不能不敬长辈,如今你既回来了便该好好尽孝,先去将屋子拾掇了!”
章氏指使顾青鸢习惯了,她以为顾青鸢还是那个任由她磋磨的小庶女,是以即便得知她做了乡君也未有惧意,反而想着定要加倍收拾她,绝不能让她抢了自家女儿的风头。
翠红搬过来一把椅子,将上面的灰尘全部擦净,“乡君身子弱,您坐着说话。”
顾青鸢淡然落座,细语温声,“家中四个女儿,为何母亲单单只要我一人收拾,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白霜握拳,将手指关节按得咔嚓作响
章氏脸色二僵。
这个该死的小庶女竟敢在她面前耍威风!
顾善仁皱皱眉,他倒没发脾气而是语重心长的道:“青鸢,如今你虽得了机遇,但越是如此越该谦逊孝顺,否则岂不被人说你小人得志,无端损了顾家风骨。”
顾青鸢唇角一挑,她怎么能把敬爱的父亲给落下呢!
她偏头看向顾善仁,满目担忧,“长公主说父亲在大理寺挨了一鞭子便承受不住在罪状上画了押,女儿闻后本一直记挂着父亲的身子,如今见父亲中气十足终是可以安心了。”
她这父亲最有风骨,只不过一鞭子就折。
顾善仁脸色三僵。
其他人并不知晓顾府获罪详情,此时才知竟是因为顾善仁承不住鞭子认了罪才落得如此境地。
顾二夫人最先不干了,心里所有的委屈愤懑同时上涌,“好啊!合着咱们受了那么多罪,竟然都是因为你一人胆小怯懦!”
她先前只以为是被贼人所害,心里虽有气也不至于这般怨恨,“那可是全家的性命啊,你竟然一鞭子就撑不住了?若非陛下仁厚,这一家子可能都因为你掉了脑袋!亏你往日里将文人风骨挂在嘴皮子上,却是最没种的一个!”
“你你粗鄙!”顾善仁到底是文人,骂人的水平也仅限于此。
顾二夫人啐了他一口,“我粗鄙也没连累得全家获罪,还当家的呢,竟然一点事都抗不了!”
章氏虽也觉得气恼,但夫妻一体她如何也不能纵着妯娌辱骂自家男人,“一家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