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什么要说的,可现在这几个婆子拿陆老太太说事,这污名只怕要全部没有说亲的小娘子来承担。
她们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白担这个名声?
孙大娘子端起茶,小口的慢慢的抿上一口,摩挲着上面的牡丹描金道:“退亲,也应该是陆虞来,订亲的时候来不了,退亲的时候也来不了吗?”
她说着说着,脸上带上了一层薄怒,在镇南王府还装模做样,这会子不装了?退亲都不敢露面!”
“谁说我不敢露面?我这不是来了吗?”
门口突然一黑,众人抬头一看,陆虞真的来了!
孙家从老太太到小丫头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如战斗中公鸡一般傲然独立的姜嬷嬷立刻看着陆老太太摇了摇头。
大势已去,正主来了。
他穿一身鸦青色的杮蒂暗纹长袍,挺拔如修竹,逆光负手而立,带着重重的压迫感,慌得陆家的几个婆子立即弓身缩背哈腰站了起来,脸上笑得褶子快能夹死蚊了,口中谄媚地道:“退亲这等小事,老奴就能替您办妥,何必烦劳您亲自跑一趟。”
陆虞那两道远山眉皱了一下,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布了寒霜,让屋内众人呼吸均是一窒,“谁说我要退亲?”
几位嬷嬷面面相觑,“大夫人交待了,您要忙朝中的事无暇分身,退亲这等小事就不劳动您老人家亲自出面”
陆虞摆了下手,道:“多谢大嫂,这亲事不退。就是当初给的聘金有些少了,孙大娘子喜欢银子,你们今天这一闹腾,她必定要不高兴,算了,就由陆家再加十万两白银,你我重新订一次亲,如何?”陆虞甚至对着孙滢笑了笑。
两万两聘金说太少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说她爱银子,他是在讽刺她?
“十万两?”老太太问道。
她老人家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了!
“不是十万两,是十五万两银子。”陆虞笑道:“之前陆家下聘,曾出了两万两,听说被孙大夫人借出去放了印子钱,晚辈办差回京刚好遇上孙大娘子和朝霞郡主打赌,心情所至晚辈有幸做了庄家,赢了十三万两银子,现在全部拿出来给孙大娘子做聘金。恳求老太太将大娘子嫁与晚辈为妻,晚辈此后余生必将珍之爱之。”
老太太激动的脸都红了。
“好,好,好,有陆四爷这句话老婆子就放心了,快快,看座,奉茶!”
刚才都以为陆虞是来退亲的,哪还会有人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