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夫人笑吟吟说着,又忍不住拿眼去打量旁边的柳云湄。但见她一袭薄荷绿衫,眉眼乖顺,不时温柔浅笑,的确比那温鸾和煦知礼百倍。
“书香世家的女儿的确不一样,我姐姐家那女儿与云湄一样大,我瞧着却是却连云湄的一半知书达理都比不上。我家那媳妇更别提了。不是我背后说人,而是商贾人家出来的,的确配不上我们这样的人家。到底我们景曜有福气。”她与孙氏对视一眼,又放低声音道:“瞧着吧,一听云湄来了,我那儿子定然头一个要过来的。”
柳云湄闻言,头便垂得更低了,发髻间的几处精致绢花也几乎要躲回乌黑云鬓里。
孙氏闻言,心里也十分熨帖。她之所以今日贸然登门,正是想看一看这侯府人家的心意。若是心意不虔诚,哪怕是侯府又怎样,她才不愿意让女儿来做继室。
不过从此刻看来,宣平侯夫人待女儿温和,二夫人对女儿客气,更要紧的是顾景曜这位世子,对自家女儿的确真心实意。
然而,就在她得意想着的时候,便有小厮垂头进来传话。
“世子爷呢?”宣平侯夫人蹙眉问。
那小厮听语气不对,赶紧垂眸敛目道:“回禀侯夫人,世子爷说不来了,要陪世子夫人用早膳呢。”
“胡说!”宣平侯夫人立刻喝止。
可即便她如此,孙氏和柳云湄还是听得真真的。陪世子夫人用早膳?柳云湄只觉得一颗心只往下坠,孙氏倒还好些,只是眼神略有不满。
“你定然是听错了。”秦筝冷下脸嗔道:“是世子爷身子有些不适了吧。”
小厮闻言不敢顶嘴,只默默受了。
那孙氏却悠悠一笑,看了秦筝一眼道:“我那几位姐妹日常聊起来,都说二夫人嫁得好。武官虽性情粗狂些,却大多都是唯妻子之命是从的。因此我有时也盼着我家云湄能嫁个武官,如此也算文武相合了。”
众人猛然听得她这样说,一时不由得都有些不解。她也不解释,旋即便继续道:“说来也巧,陛下刚封的那征西大将军,他家祖上原是与我娘家有旧的。那日提起来,他家那位老夫人倒也对云湄赞不绝口。也是,不是我自夸,我家云湄在盛京城的名声可是极好的,谁不知我们柳家一老一小,都是学富五车,诗词练达。”
柳云湄听到这,不由得冷汗已经下来了。她知道母亲这话半真半假,说来只为要挟宣平侯夫人。可她也真的担心侯府被自家娘亲逼急了,不肯让顾景曜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