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怨魂瞪视苏夜。
他恨。
恨苏夜的平静,恨他嬉笑间的嘲讽。
恨他所有的一切。
可他只能困在囚笼,全然无力抵抗。
“我叫苏夜,经历过和你类似的过往,”苏夜轻声道,“我能理解你。”
怨魂良久无言。
突然,变得疯狂:
“你少在那装出一副假惺惺的作派堕入人间炼狱,怎么可能还有这种没经历过风雨的心境!
你可以令我形神俱灭,却别指望我会说出半句有价值的话。”
“信不信由你,”苏夜并不想证明,也不必证明自己,“这场对话,从开始就不对等。”
“是啊。你就像那些高高在上的狗官,吸食百姓骨血,然后把我们埋葬在最寒冷的冬日”
“你没死,”苏夜不理会怨魂的癫狂,语气依旧平淡,“你是自愿踏上死路。
相比你,饿死的孩子,遭逢惨痛的妻子,还有被你献祭的族人,更有资格抱怨天道不公。”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怨魂争辩不过,变得更加疯狂。
他已痴心皈依魔教,绝不可能认同苏夜。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苏夜悠然道,“所有人都可能害人,也有可能被害。
他们说我可能成为救世主。
有人会因之扶助我,希望我真的成为救世主;势必也有人暗中筹谋,意欲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是救世主?”怨魂躁狂中止,审视站在囚牢外的苏夜。
“坊间有过这种传闻,未必能当真。”
“为何会生出这种传闻?”
“你听说过剑圣和剑魔吗?”
“魔祖就是剑魔圣师,我又岂会不知?”
苏夜闻听此言,不由感叹造化弄人。
大衍造化诀和神魂剑的威名,尽皆葬送其手。
声名狼藉的魔教,也站在了苏夜的对立面。
如若他能在未来时光中侥幸存活下来,魔教必将由他亲手终结。
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轻叹道:
“天意还真是惯会捉弄人,落雷劈死了他。
还要造就我这个宿命仇敌,葬送他的一切。”
怨魂惊讶万分,急切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