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三族,废立天子,又是靠得谁?”
“是你,是我,还是桓氏?还是说是天子?亦或者说是你想要拥立的晋王殿下?”
“是我手上的兵权,是凉州人啊!”桓节摊开手来,他抓着自己的散发道:“你是凉州出身的,你知道关中人...你知道长安人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吗?”
“戍卫长安,赶走匈奴的是我们,骂我们凉州人是蛮夷...是丘八的人,是长安的士族,是长安的世家。”
“自入京以来,多少士族对我们冷眼相待,我宴请诸多世家大族,他们何曾给过我们凉州人面子?”
“他们指着我的脸,骂着我麾下的部众。”
“我唯有立威,才能占得住脚,才能得到凉州儿郎们的拥立,这是我诛灭韦氏的原因。”
“更何况...是我告诉我的部众,我带他们去长安,赶走匈奴人后,大家都能够过上我们都想要的好日子。”
“我若是敢食言,轻则全军哗变,重则兵变祸乱长安。”
“我只能不断地想办法巩固我手上的权力。”
“我难道不知道慢慢来,局势可以更稳定吗?”桓节的眼眸中充满血丝,“但你想过我麾下将士的想法吗?”
“他们要的是得到关中人的尊重,要的是能吃饱饭,要的是军功,要的是光宗耀祖。”
“我退让一步,就会让长安的士族得寸进尺,我的将士们就会质疑我的能力,怀疑我能不能担得起这个位置。”
“我拿什么来赌你所拥立的晋王殿下有没有这个能力给凉州人一个交代?”
桓节最后一句话近乎是嘶吼般的声音。
“我的身后是整个凉州,我能仰仗的也是凉州,我若是讨好关中,你觉得我的这些部众还能一如既往地支撑我吗?”
“兄长,你是认为凉州三明之后的段琦不能取我代之,还是与卢氏联姻的皇甫坚没办法统领凉州?”
“他们在我的手下都是有兵权的。”
“我有远见有什么用?”
“凉州和关中的间隙久已,我要给凉州人一个交代你清楚吗?”
“我必须要告诉他们,我们生来就不该是在马背上饿着肚子卖命,给他们关中人当一条看门的狗。”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废立天子的理由。”
“夷灭韦氏三族还不足以抚平我们凉州人多年来的屈辱啊——”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