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弯下腰,也不顾在场人的目光,摘下杨婉的丝绢,轻轻弹去上面的灰,叠放入怀中。这才对何怡贤说道:“我在皇城营建一项上耗了十几年,很多事,如果我想说,早就说了。如今,我已经是残命,不容于师友,自不会狂妄自大,妄论大事。”
何怡贤偏头看着他怀里露出的那半截丝绢,忽道:“这绢子的质地好,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邓瑛没有应答。
何怡贤对他摆了摆手,
“你放心,她是杨伦和宁妃的妹妹,她无论做什么都有人护着她,至于我们”
他笑了笑,“提都不配提她。”
这句话旁人乍听之下没什么,邓瑛却觉得自己怀中那放绢帕的地方忽然猛地刺痛了一下。
“伤着了么?”何怡贤直起身,“伤着了才好,你才会认认真真地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