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知晓。”
“全体都有,给老子站起来,加练半个时辰!”
众人被骂,却也不敢反驳,只能连忙站作一团开练。
很快,校场上再度响起了喊杀之声,而离去的张淮深也在走出校场后上马,一盏茶间便来到了城外。
此刻,城外近两千沙州将士厉兵秣马,其中穿上甲胄的兵卒已然扩大到了六个团,着甲达到了六成。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群兵卒都是穿着吐蕃甲胄,而非众人心心念念的唐甲。
望着沙州的将士,张淮深心里有激昂振奋,也有些许失落。
在这样的复杂情绪中,他策马来到了大军中军的位置,熟练翻身下马走入帐内。
此刻大帐内充满了进进出出的人,张淮深走入其中后,便见到了被搬空的环境,以及站在主位的张议潮。
“叔父!”
由于不是正式场合,张淮深便将称呼叫成了叔父。
张议潮闻言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手中地图示意道:
“我布置在福禄、张掖等城的间客没了消息,大抵是被发现了。”
“从酒泉前往福禄虽然只有九十余里,但这一路上有龙家和回纥的人马,将士们负甲进军,恐怕需要四日才能抵达福禄。”
正常来说,大军行军路上是不着甲、不骑马的,也正是如此,古今史上才会有许许多多以少胜多的突袭战例。
着甲的三千人,若是对毫无防备的十万大军发动突袭,那足够将这十万大军击溃。
只可惜,河西情况复杂,沙州兵马没有不着甲赶路的权力。
面对这样的局势,作为指挥者的张议潮只能稳扎稳打,而将士们也需要多吃许多苦。
“福禄城小,两日便可拿下,关键是从福禄去张掖这一段路。”
张淮深闻言回应道:“这段路三百二十余里,城外基本都是龙家与回纥人的草场,便是连吐蕃人都不敢与他们为敌。”
“我们若是进军张掖,难免会和他们生出矛盾。”
“嗯”张议潮颔首表示认可:“这群回纥人被黠戛斯人击败后便四处溃逃,听闻昔年北庭治所的庭州便被他们所占据。”
“假以时日,这些回纥人,恐怕会在西域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张议潮说罢,他缓了一口气,而张淮深却道:“我刚才去试探刘继隆那厮了。”
“那厮果然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