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白决受斥,不少人心里都涌现一股兴灾乐祸之感。
他们对白决既怕又佩,平日里白决经常找他们闭门切磋,被虐多了,惹得许多人心里不爽。
严振东见白决受斥,想过去提点一下白决,但又不太敢出这种风头,一时有些犹豫。
但,也用不着他犹豫了。
白决本来喝茶观武正愉悦呢,此时一听这话,不由眉毛一跳,冷笑地看着纳兰元述:“这九州本是我汉家河山,我想坐便坐,还用看你个建奴脸色?!”
来这个世界几近一年,白决心中积蓄不知多少闷气杀意,平时还有理智压制,此时听到一个辫子官敢对自己耍官威,火气登时按捺不住了。
一群建奴余孽,你骂你m呢!
!!!
场音,顿时落针可闻,静得可怕!
“大胆!”
一旁纳兰元述的亲兵反应极快,两名新兵手持长枪,本来就立在凉亭处守着,怒斥间,已是转身朝着白决刺去,枪法不凡,有着“四门棍法”的影子。
只是,未待他们枪招用实,向来“先下手为强”的白决,早已将手中杯盏扔出,右方亲兵急闪之间,已被白决信手抓住咽喉一捏,这亲兵未死之前,又看到白决夺过他手中长枪,一枪将左方的同伴刺死。
这无法无天的逆贼,竟如此大胆!好在总督大人肯定会为自己报仇!
这名亲兵昏死前,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当今朝廷被洋人连扇几十年的巴掌之后,早就躺平服软,自认野蛮了,什么“辫子代表落后,要行变革,须先剪辫”、什么“当今政体落后,须得学洋人立宪改革”之类,这些话是可以说的。
但某些话,却是提也不能提的禁忌,这种涉及到大清立国之本的话,私下骂骂没关系,明面上,就是被最激进的改革派听到,都要头皮发麻了。
果然,听到这话,纳兰元述面色一变,随即又强按怒火,转头看了噤若寒蝉的众武师、众兵丁一眼:“你们都出去!敢乱说话,当心脑袋!”
见众人俱都低头离开,演武后堂只剩两人,纳兰元述又冷厉看了一眼白决:“白决!我听过你的名声,号称‘津门武功第二’,先前来津门路上,我还想着抬举你,给你个报效国家的好前程,不曾想,你竟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白决鄙夷一笑:“不知天高地厚?那你倒是说说,这腐朽清天,还有几寸厚?有小鸡子厚没有?”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