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住手!”
澄观目眦欲裂,疾身追击,却被白决剑光逼退,狂笑声中,自前殿至后堂,白决纵声长笑,见到奋力抵抗的便一剑杀之,那些惊惶逃散的,也不去管他。
如今白决内外兼修,虽还未步入真气境,没法飞腾来去,但跃壁过檐也是轻轻松松,一路身快,旁人听到他的名字便心中打颤,哪里还有还手余力,倾刻间,便已血洗少林,将那些中、老和尚,几乎杀了个通透。
后面的澄观几乎崩溃,眼中血丝暴现,看向白决的目光中,满是愤恨之色,怎奈他平日里专研武功拆解,杀伐之道上却少涉足,此时面对白决的一柄短剑,平日里得意的一指禅功,竟是作用全无,一时沮丧若死。
“狂徒,你!我少林与世无争,便是掌门师兄得罪了你,你杀了他,也一笔勾消了,怎要来灭我少林一脉!”澄观眼见事不可违,一时悲愤怒问。
白决擦净短剑血迹,杀戮过后,心中烦燥之意稍减,又是面对一个武痴,难得有了解释的闲心:“你问我?九州百姓当初也与世无争,如何就得罪了鞑子、惨遭屠戮?你们住持既然敢当汉奸,难道还指望我以道义对他行事么?”
澄观不善言辞,愤然辩道:“我少林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身在乱世,大明都挡不住,难道少林便有什么法子么?蝼蚁尚且偷生,少林为求延续,又有什么错!”
“百姓偷生,是因为没反抗余力,他们平日里连立锥之地都没有,衣食都不得周全,为谁反抗?”白决冷笑,“可你们这些达官显贵、高僧大德,坐拥良田金银无数,平日里在这九州大地上作威作福,以主人自居,事到临头了,却一句‘只求活命’便要当缩头乌龟,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
“少林,武林正道第一大派,既然于国于民无用,那还要你们这些和尚做什么!上不能护一方平安、下又愚弄盘剥百姓,无用的废物,在我白决面前,还想苟生?哈哈哈哈”
肆意而为,白决心中狂意大盛,看着澄观冷笑道:“一群玷污佛名的假和尚,一群甘当汉奸的高僧大德、满院吸食百姓鲜血而活的虫豸,怎么,大师这是要不顾天理人心、不顾华夷之别,只顾一寺之私利私情,与我为敌么?”
“!!!”澄观急切间,都有些口吃了,怒道,“出家人六根清净,早已不问尘缘,山下天子姓朱还是姓爱新觉罗,又有什么关系!”
“嗯?”白决眉角一挑,眉眼间杀意横生,收去游鱼短剑,近身便是一拳击出,“六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