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揉着,疼痛略有缓解,神色却是骄傲:“这是自然,我是知道她的,蛮蛮是任性了些,但绝没有坏心过。”
谢昭宁将头埋进祖母的胸口,眼泪湿了她的衣裳。
旁人恨不得她下十八层地狱,唯有祖母这般信她。这样好的祖母,她更不能让旁人再侮辱她。祖母保护她,那些在她身上的污名,也会影响祖母的声名。祖母最后心疾过重,焉知不是因她名声的缘故?
很快医郎便来看了,是老毛病,略施了两针给祖母缓解。随即医郎严肃道:“老夫人此病需静养,切不可操心,亦不可走动,定要保持心情愉快舒畅才好,如此方可延年益寿,若是再动气怕是与寿命无益的!”
这些话谢昭宁都有预料,与她前世知道的也差不多,谢昭宁低声对祖母道:“我留在此陪您吧。”
周氏却摇头拒绝:“你回去好生歇息你今日也累了,听祖母的话。你父亲母亲得了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因她还有些事要做,的确不能在祖母处久留,明日再来陪祖母就是了。因此握了握祖母的手,还是起身出了屋子。
梅姑将她送至了门口,谢昭宁低声对梅姑道:“劳烦姑姑注意祖母的身子,另外家中若有事,请姑姑来找我,不要让祖母操心。”
梅姑见谢昭宁神情严肃,温言道:“大娘子放心,奴婢这里都明白。”
谢昭宁才略放心些,朝着锦绣堂的方向回去。
谢昭宁同青坞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夜晚的谢家亭台楼阁隐没于夜色,各处屋檐下都挂着风灯,暖色的灯光将这朦胧之夜照亮。隔着遥远的距离,汴京繁华的喧嚣却是隐约传来,南边的天际,仿佛都倒映着御街和欢门五彩的灯火。
她凝望着天际倒映的光。觉得一种孤寒由心而生。
一直激烈跳动的心才缓慢下来。她意识到她竟然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当年繁盛的汴京,而这些人又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青坞,祖母她定能改变她们的命数。那些真正的极恶之人,她再也不会让她们得逞,她必得洗清自己,得到父母的信任,再不能任由自己堕下去。
她有太多的事要去做,只是需得仔细谋划才是。
青坞道:“娘子,外面风冷,咱们先进去吧。”
谢昭宁应了声,带着青坞进了锦绣堂的月门。
只是还没跨入前院,却传来了责骂的声音。
谢昭宁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