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自然露出欣慰的笑:“我一定改好,那要先谢过母亲了!”
姜氏仍然别扭,把头转开了。其他人却是看向谢昭宁,猜她今日是不是脑子抽了筋。
谢昭宁却在心中想,她知道姜氏也不是对她无情的。只是两母女常年斗鸡一般,关系坏极了。姜氏向来吃软不吃硬,而她又十分倔强,何况还有人离间她们的关系,又怎会好起来。她自然希望姜氏能明白了,站到她这边来,只是眼下两人积怨颇深,还急不得。
突然她眉心微皱,赶紧把药碗放在了旁边,同时用左手轻轻揉着右手的手腕。
林氏见她动作,先问道:“昭宁这是怎么了?手不舒服?”
谢昭宁道:“无妨,父亲让我回去抄经书,我为表诚心连夜就抄了许多,现就有些抬不起手了,不碍事。青坞,把经书交给母亲吧。”
青坞打开一个匣子,里面果然装着十多卷金刚经。
姜氏哼道:“你这会儿倒听话起来了,昨儿个怎么不听?”
却还是让人把经书收了起来。
谢宛宁看着谢昭宁目光微闪,撒娇般道:“母亲,姐姐也是一番好意,您何必冷脸呢!”
姜氏就道:“我哪里冷着脸了,偏你胡说!”
谢昭宁笑着垂下眼睛。
正是此时,外头的管事婆子来回禀:“夫人,花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姜氏才站起来,携了林氏的手:“前些日子你就说喜欢我的茶花,我便多养了许多。此时嫦娥彩花期正盛呢,你挑两盆喜欢的回去。”
林氏也笑:“你养花的手艺是最好的,旁人都比不过去。我正眼馋呢,大嫂上次写信回来,也说她养的金盏兰怎么都不如你的开得好。”
谢芷宁看了谢昭宁一眼,也跟着起身,说想去看看。谢昭宁却说身子还没好全,等着二人回来就好。
谢明珊本不欲与谢昭宁在一处,但是想着谢昭宁单独同谢宛宁在一起,岂不是要欺负了谢宛宁。加之本来对茶花并不喜欢,就轻哼道:“我不想去,母亲去就行了!”
姜氏叫了屋里的女使婆子们多去搬茶花,挪些到外面来。又吩咐剩下的女使婆子:“你们去小厨房看看早膳备得如何了,等我和嫂嫂回来便布膳。另去看看马车备好没有,吃了膳便出城去五岳观。”
谢家在五岳观旁边买了片地做谢家的墓地,谢家高祖便葬在此处。
女使婆子屈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