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情况的唯有一人了!
那便是受了重伤,昏迷未醒的白鹭。
但白鹭是父亲亲自安置的,她又被父亲送去了何处呢。且白鹭如今,恐怕生死未卜,甚至有没有醒来也难说但总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白鹭再说。
青坞和红螺二人,不过是内宅女使,出了谢家连汴京的四个门都未必分得清,要让她们去探查是不可能的。
谢昭宁想起回来的时候,大舅舅除了给银钱给女使,还给了她一间笔墨铺子,同她说过,若有事要帮忙,找笔墨铺子里一郑姓掌柜便可,此人替他经营生意之事,甚是精明。
谢昭宁便又对红螺说:“你过两日出门一趟,去武学巷子找一家‘翰文笔墨铺’,寻里面一位郑姓掌柜帮忙,让他暗中找寻白鹭的下落。”
谢昭宁叫青坞捧了妆奁过来,从里层拿出一枚不起眼的葫芦纹玉佩,这便是大舅舅留给她的信物。前世这枚葫芦纹的玉佩竟是一次也没用过。
谢昭宁将葫芦纹玉佩在手里握了一握,给了红螺,告诉她:“见了此物,他必然信你,他也只信此物,万不可遗失。另外跟钱掌柜说,找寻两个武婢的下落,将她们救回来。”
两个武婢对她忠心耿耿,因白鹭一事被父亲发卖出府了。可她们也是无辜被冤,谢昭宁一定要将她们救回来,这样被发卖了,不知道要去哪里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救回来后即便不能留在内宅,辟个外院给她们住就是了。
知道此事的重要性,红螺有些紧张,颔首:“娘子,奴婢明白!”
青坞拿了根绳来,红螺将玉佩系了绳绑在衣襟上,藏在贴身的里衣中。
吩咐了二人此事,青坞便给谢昭宁打了水来梳洗。
谢昭宁看着槅扇外渐渐暗下来的夜色,亮起的风灯,想着府中之事。
谢宛宁和谢芷宁只是略微被她打压,并未真的伤及筋骨。而她真正的目的,还是要揭穿白鹭之事,只是究竟要如何揭穿,借力打力,却是个问题。
谢昭宁仍是沉思,眼下这二人势必极其谨慎,她想激这二人出手,露出破绽来。
*
雪柳阁中仿佛已经安静了,唯独偏门的屋檐下留了一盏豆点大的风灯,叫风吹得晃动,有个小丫头在守夜,靠着梁柱打瞌睡打得头点地。
一个浑身裹在玄色斗篷里的身影靠近了,她竟是独身一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风灯之下。
可这样的动静已经把小丫头给惊醒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