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看着不争不抢,若真的有了病痛,却会好好利用,不反复地病个三四次是没有完的。她这样的做派,更引得姜氏将心神放在她身上,觉得她体弱多病,日常更是关注她。
以前明明她和谢宛宁都一并得了风寒发热,她却倔强不肯说,可谢宛宁却能利用此机会,又是咳嗽又是发烧,闹得家里人仰马翻,使得母亲更关怀于她。可她见母亲心疼谢宛宁,更不想对母亲说自己也生了病,倔强忍着。
但心里总是不痛快的,还要闹些事出来,越发让母亲觉得她不懂事。如此两母女的误会就会越来越深。
这次之事,一开始本是说她伤了白鹭,谢宛宁卖个惨,什么也不用做就占了上风。可紧接着,她却揭穿了谢明珊,说是谢明珊诬陷了她,自然又是她受了委屈,引得母亲开始对她心软。谢宛宁自然不会听之任之,便借力打力,利用此次受伤,再次卖可怜。
说不定甚至是引导母亲暗中责备自己的——她病的起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了谢明珊算计,算来算去,总是能算到谢昭宁头上。谢宛宁越是病,就越是显得谢昭宁做过的事荒唐。
从前她最痛心之处,不就是见父亲母亲对谢宛宁好吗,她若是知道了,自然心里不好受,搞不好又要做出冲动之事,那便又闹得母亲不信她了。
这便是谢宛宁惯用的招数,也是愚蠢如她向来会踩中的伎俩。
青坞和红螺她们也明白,也见过了各种她耍泼的姿态,知道会导致极不好的结果,所以她们才不想她去。
但她如今听到,几乎要笑出来。这些憋屈,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年,所以从前忍耐的种种,愚蠢的种种,都要算计回来才是。
何况她心中正盘算想如何激怒她们,引她们出手,才能找到她们的破绽,将她们给揭开。谢宛宁便这般送上门来了。
红螺见她不说话,就道:“反正夫人也说了不必去请安,娘子您的手伤又还没有好,咱们便在院子里玩,您前些日子不是说想种水仙吗,奴婢已经给您把种子要来了。”
青坞也跟着安慰她:“是啊,娘子您要是不想种花,咱们可以玩百索。以前在西平府,您玩起百索就不停呢。连都统大人叫您吃饭您也不会去!”
两人还像哄孩子那样哄她,睁着两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她,生怕她还生气。
谢昭宁却笑了笑,她道:“可是我也病了啊,总得让母亲知道才是。”
青坞和红螺一愣。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