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下变成调查员,紧接着,又变成劫持他的光头,灰发男人,他像是鬼压床似的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医生指尖弹出注射针,逼近过来。
等他猛地坐起来,举起手中不存在的枪,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他放下手,看着墙幕里的戈壁滩发呆,想起梦里的绿皮火车。过了两百多年,这些回忆近得像上周的事。
墙幕上的时钟随着戈壁滩的昼夜变幻,过去了七十二小时。
杨关离开的那个下午,医生的全息影像来了一次。苏格借机试探,得知自己昏迷期间已经进行了全身扫描,体内和大脑内并没发现任何植入物。
冬眠的后遗症加上伤势,以及那夜的透支让他像猫一样每天几乎要睡二十个小时。
每天有人送来两餐,主食是一种各类营养物质混合的糜状物。病房的里的便池检测他的排泄物,根据他的消化情况,对糜状物的成分比例进行相应调整,几天过去,他的排泄物里几乎不再有未吸收的营养物质,只剩下代谢废物。
每个清晨睁开眼,他都明显感觉身体状态比前一天更好。没那么容易疲倦后,他开始在离开病房,外出散步。
安全局的医务处比他去过的医院住院部还大,四通八达,墙上找不到地图和路线引导。其它的病房门焊死似的关着,走廊里永远都很空荡。
除了清洁机器人,他只见过两名并肩路过的调查员。然而他们也不像正常人,从肢体动作和表情变化来看,他们似乎在交流,却都诡异的闭着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有点想念杨关,这个调查员是他见过最像人的人。
第三天一早,医生的全息影像带来了离院的通知。
“你可以走了,注意别落下东西。”
苏格没有什么东西能落下了。
他离开病房,地上亮起箭头灯,指引他进入穿过走廊、大厅,进入电梯。
窗户逐渐多了,空间不再封闭。透过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外界的环境很阴沉,林立的高楼被交错的空中轨道连接起来,仿佛榕树垂下的气根。
他跟随箭头在一间办公室里再次见到了杨关。
杨关身边多了一名女性,脸上的五官如同经过了精雕细琢般比例完美。她的黑发披到肩头,黑亮得仿佛不是角蛋白质,而是碳纳米管编成的。
“这是红山医学会给你提供的设备”。
杨关交给苏格一个新的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