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挣扎,缓缓摘下夹克,心里回荡着刚才那一幕。
他明明就在他身边,却消失在他的感知里,这就是蛊雕。
苏格感觉脑脊液几乎已经沸腾,他切断了连接,但情绪仍未冷却,心脏咚咚狂跳,粗重滚烫的呼吸被面罩反弹回来,和汗味混到一起。
这是他冬眠醒来以后,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自己活着。
秋良治失魂落魄地站着,喃喃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苏格他胸膛剧烈起伏,打量着身上的外骨骼。
他也想知道答案。
训练场里的几名学徒围了过来——馆主败给外骨骼使用者,这消息肯定瞒不住,但至少相关影像一定不能外泄。
沈珂给了胡安马丁内斯一个眼神,这种局势理应由中间商来处理。
但胡安马丁内斯也是瞠目结舌,谁能料到这种结局?
沈珂斜他一眼,径直走进擂台,站到苏格身前。
“秋良前辈,既然验了货,交易就结束了。你要是还想打一场,我帮你预约下一次?”
秋良龙治沉默不语,他接受不了这次失败。
擂台外的学徒开始躁动。
气氛僵持了十几秒,秋良龙治才说:“那就下次吧。”
“随时联系我。”
沈珂笑了笑,拉起苏格的手腕就走。
她的力量大得出乎苏格的意料。
二人刚到擂台边缘,秋良龙治忽然又说:“等会!”
苏格回过头。
秋良龙治打量着他身上的外骨骼,叮嘱道:“初期它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长,前两周,每天使用它不要少于九十分钟,也不要超过两百分钟。”
“谢了。”
苏格点点头,转身离开。
秋良龙治远远看着苏格离开武馆的背影。
蛊雕的轮廓和他记忆里另一个背影重合。
那次任务是潜入北极圈外涅科公司的数据中心,毁灭一位初生的神灵。被敌人发现而袭击时,首次参战的他受伤后躺在弹坑边哭嚎,一名蛊雕穿过密集的流弹,抱起他放到安全处,再次投奔战场。
这就是蛊雕,有翅无脚,只会飞翔,永不停歇。
曾经秋良龙治也差一点成为这样的人,而现在他成为了他曾经反抗的对象。
这是必然的,生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