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她的鼻子上。
群青本是细作,在宫中行走能低调则低调。她走过这几人身边,听见若蝉实在哭得惨烈,又折回来:“宫规不是不让打牌吗?”
“你且宽心吧。”阿孟用力掷出一张长牌,“这地方反正不会有人来,就是违了宫规,也没人看见!”
郑知意封良娣后,太子李玹总共只来过一次,眼下他已经半年没踏足过清宣阁,使这地方几乎沦为一座冷宫。
郑知意无心管理,奴婢们也惫懒放肆起来。
群青伸手将若蝉鼻子上的夹子取下来,瞧了一眼,微微笑道:“你们不知道她为何哭这么大声?很疼,这会留下疤痕的。”
若蝉转过眼惊异地望着她,似乎不敢相信有人会管这种闲事,眼睛和鼻子都红彤彤的。
群青说完便走了。
阿孟和阿姜吃惊地望着群青离开的背影,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阿孟道:“若蝉,日后有人替你了。”
她们恐吓地推了她一把:“快去呀!”
群青正扫着前院,若蝉啜泣着将一块巾布丢在她脚边:“偏殿也归你打扫。”
说完,若蝉低着头看着脚尖,手攥着裙摆,不敢看群青的脸。
自然也没看到,树间一只云雀扑棱下来,落在群青的肩膀上一瞬,又飞远了。
“既然我要干这么多活,晚上估计很晚才能回去,你记得给我留灯。”群青语气平静,捡起巾布,将云雀递来的蜡丸掩藏好,绕过满脸愧疚的若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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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天昏,太极殿内刚刚结束议事。
来往的宫人、下值的官员在昏暗中难辨面目,只能勉强靠官服的颜色判断身份高低。
群青站在高耸的柏丛背后。片刻以后,有个着浅绯色袍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六娘,你是怎么回事!”
侧过头,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是群青那位同样做了南楚细作的青梅竹马,林瑜嘉。
她不寻常的举动,果然引发了宫内其他细作的反应。林瑜嘉用云雀给她送了要见面的消息,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们不都计划好的吗?你去宝安公主身边,再让公主荐你进六尚。若是不成,你退回掖庭,再找机会亦可。”林瑜嘉脸上几分愠怒,几分困惑,“那郑良娣是哪门子人,我们没一个人认识她!她宫中根本没有我们的人,简直太不便传递消息了。”
要的就是不便,群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