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池塘和无数的大柳树而得名。
此时,正是一九八二年五月初三。还没到端午,但是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宋春花正在种紫皮茄子,扁豆角还有辣椒。种子都是以前剩下的,不过很久没有做这种体力活,宋春花忙活到了上午十点多,才勉强忙完。
至于午饭,宋家已经断粮三天,宋春花也已经饿了九顿,此刻的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又感觉腰酸背痛,靠在院子的墙角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梦里,宋春花才想起来,自己重生已经三天了。上辈子凄凄惨惨,同样的时间,当年的她嫁给了吴老六,婚后吴老六不务正业,仗着自己是小吴庄村长的儿子,横行乡里仗势欺人,最终因为触犯了法律,直接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而且吴家,从心眼里看不起自己,无论自己多么孝顺贤惠,可是婚后的吴老六对自己非打即骂,如同使唤奴仆,最终宋春花被打的无法生育,精神也错乱了,潦草的活了一生。
“我宋春花就算是把自己砸碎了做肥料,也不能重蹈覆辙呀!”
迷迷糊糊的,宋春花被自己的噩梦给惊醒了。
重生一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辙。
吴家虽然这会经济很好,但是那都是吴老六父亲手不干净,才得到的。那些不义之财,最终会受到正义的审判。至于吴老六,二婚又爱喝酒,喝了酒就打老婆,而且他心思不纯,到处勾三搭四,这种男人,宋春花现在看见就反胃。
眼皮慢慢的睁开,阳光有些刺眼睛,宋春花有些茫然的看着此时此刻家徒四壁的家,以及屋子里三个饿得更严重的弟弟和母亲,不由得心情有些低落。
穷
极端的穷。
宋家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宋春花的父亲,原本是一个工人,以前一直在村子旁边的一个县里的苗圃工作,不过三年前宋父和种植研究员陈墨白,去深山里寻找优秀的野生小麦种子的时候,不幸重伤。
医治了三年,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并且负债累累。可是,还是没能活下来,春天的时候,便撒手人寰。宋父没的时候,留下来一百二十块的饥荒,这也成了压垮一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百二十块,对于八十年代的一家人来说,实在太过于繁重了。要知道,宋父生前的工钱,一个月才五块钱
宋春花有些茫然的低着头,感觉到生活对自己惨无人道的折磨。
“春花,早晨媒婆于大妈是不是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