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懒洋洋地问小厮:“说说看,她的话有几分真?”
小厮叫元宝,闻言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爷,小的觉得都是真的。”
如果他说唐乐筠说的是假的,便说明纪霈之被骗了,纪霈之不允许有人骗他。
另外,主子被骗了,奴才也有责任,必须是真的。
“可以肯定的是,她确实不认识我,而且不怕我。”纪霈之睁开眼,“但后来好像又认识了,为什么?”
这是他进入药铺的根本原因。
元宝的头又低了两分,跪着往后退了一小步,“王爷相貌英俊,才名远播,她多看两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吧。”
“嗤!”纪霈之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真的是才名远播吗?如果是,为什么一个寄居在唐家的民女都只瞧中了顾时,而非本王。本王又为何至今未婚?”
这是诛心之问。
元宝怕的就是这一句,他眨了眨喜庆的小眼睛,不敢回答,宽宽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
纪霈之收紧握住暖炉的手,随着黄铜盖子上的镂空花纹慢慢收缩,整个暖炉都在发生形变。
元宝头上的小汗珠凝结变大,一颗一颗地流了下来,“王爷,李神医说过,不可擅动内力啊。再说了,唐姑娘不认识顾小公子,所以她才错认了王爷呀王爷切莫自苦,在小的看来,王爷武功高强、貌若潘安、财比石崇、智比诸葛,坊间那些流言不过是小人作祟罢了。”
他这番言辞颇为恳切,额头不住地磕在车板上,发出“嘭嘭”的声响。
“你慌什么。”纪霈之厌弃地丢开小暖炉,“罢了。你去找伍畅,让他盯着唐乐筠,定时汇报她的情况。”
元宝松一口气,忙不迭地把暖炉捡起来,从小几下面的抽屉里再拿一个新的,“是,王爷,小的马上照办。”
唐乐筠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她还在欣赏自己的新产业。
一进院是个长方形,地面铺了规则的长石板,东西两侧的院墙旁各有两口大缸,缸里没有水,但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和一层干硬的泥。
二门便是那倒座房,门洞两侧各有一间房,原身父亲活着时,左侧是书房,右侧是客厅。
从门洞进去,沿回廊路过西厢,左转,走过梅树,就是正院通往后院的甬道。
后院比前院大多了。
东边墙角有个车马棚,棚外是一整片小花园,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