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吐血了,胃部糜烂,食道梗阻,食不下咽多日了吧,他顶多再活四天。”唐乐筠扫了众人一眼,又对那中年男子说道,“你不必在我门前闹了,我绝不会卖药给你,不管大家怎么说,也不管我的铺子日后有没有人来,都不卖!”
她转身就走,迈步进了铺子。
田婶子追了进来,絮絮叨叨地说道:“筠筠啊,婶子知道你懂点医术,但话不能说得太满,你这样一搞,那孙胖子找他师父马大夫想想办法,说不定就能多活几日,到时候你这药铺还没开,名头就先弱了。”
唐乐筠道:“婶子不要紧,我是卖药的,又不是大夫,看不准生死也没关系。”
四天,应该是准确时间,甭管马大夫还是牛大夫都无力回天——她有精神系异能,能清晰地感知对方的精神状态,一如末世时那些濒死的伤者。
田婶子和田家荣,以及干活的木匠们交换了一个眼色,无奈地笑了笑。
待唐乐筠进去后院,一个小木匠说道:“看准了还好,看不准就会说她咒人家死,德行不好,怎么会没关系呢?”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德行不好,谁还来买药?”
田家荣点点头,对田婶子说道:“你去打听打听,看看那爷俩是不是又去医馆了?”
“对对对。”田婶子小跑着出门,进了赵记杂货铺。
杂货铺的老板娘就在铺子门口,见她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唐丫头被人算计了,那俩人去医馆了,马大夫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田婶子抚掌:“真去了啊,这孩子。”
老板娘道:“一个镇,两家药铺,福安肯定要出手,我看你跟那丫头处得不错,不如劝劝她,找个好人嫁了算了,眼下粮价疯涨,别把嫁妆都赔进去了。”
田婶子道:“谁说不是呢?我是想劝那孩子,但那孩子跟小时候不一样了,话少,固执,油盐不进。”
老板娘道:“豪门大户出来的,心气高了呗。依我看啊,劝不动就别劝,省得生分了,等铺子赔了钱,她就老实本分了。”
田婶子长叹一声,没说话。
银子不好赚,一旦赔了,日子就不好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