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你身体不好,好好睡觉比什么都强。”
纪霈之道:“睡觉多无趣,‘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薛焕摇摇头,轻叹一声,靠在池壁上,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
纪霈之长臂一伸,将书扯过来,扔到了温泉池上面,“别看了,陪我下棋。”
薛焕无奈地说道:“又是下棋,我下十次输十次,你有意思吗?”
纪霈之道:“当然有意思,特别喜欢看你被我虐得体无完肤的样子。”
薛焕:“”
二更更鼓敲响的时候,元宝进来禀报,说楚家还是一片祥和,楚老爷子连寿衣都没换。
薛焕道:“过了今晚就是第四天,唐姑娘赢一半了。”
纪霈之道:“亥时不到,你急什么。”
薛焕不急,就是觉得泡久了浑身没劲,呼吸不上来。
在他的极力主张下,二人出了温泉池,在起居室落了座。
春夜的风一吹,薛焕精神了几分,他看着条案上、玉色玉壶春瓶里插的柳枝,笑道:“你这几支确实不如唐姑娘的绿,难怪你要问她。”
纪霈之冷哼一声。
元宝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薛焕赶忙补救:“但你这几支姿态比她那个好,颇有禅意,而她的只有粗野。”
“你只看到粗野,我却看到了欣欣向荣。”纪霈之不满地看了元宝一眼。
元宝正要解释,白管家敲了敲门,“王爷,楚老爷子不好了,楚家给他灌下了大剂量的四逆汤,喝下之后,人已经缓过来了。”
薛焕呆住了,“这个时候不好,死在第四天就大有可能了,这位唐姑娘的医术不简单啊!”
纪霈之道:“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福安医馆也是废物,这个时候不把人送走,还在等什么?”
薛焕呐呐:“长生,如果他们真那么做了,你打算怎么办?”
纪霈之理直气壮:“当然是扭送官府,不然我何必如此关注?”
薛焕:“”
他以为自家表弟只是想看唐乐筠出丑,以报当初的算计之仇,没想到,那只是其中一环,他更想看到的是恶劣的人性,比如福安医馆,比如楚家。
他说道:“长生,人不都是坏的,你不要太悲观了。”
纪霈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