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筠本想拒绝她的提议,但人家实在是好意,遂道:“婶子,我会注意,您放心吧。”
姐弟二人一起卸了货,喂了马,又把药材搬到了药铺,分门别类地进行收纳。
正忙碌着,邓翠翠慢悠悠地进了门,“唐姑娘,我来了。”
唐乐筠站了起来,“怎么,你没租到房子?”
邓翠翠笑了,“租到了租到了,我来就是想告诉姑娘一声。”
唐乐筠想起了之前说的话,她指指放在书案前的交椅,“你稍坐一下,我给你诊诊脉,再抓一副保胎药。”
邓翠翠也不推辞,“多谢姑娘,姑娘这有砂锅和火炉吗?”
唐乐筠知道,她保胎心切,想尽早吃上药,所以才这般急不可耐,一而再地有求于她。
这样也好,说明她求生欲强,比纪霈之那样的强多了。
“有的。”唐乐筠看向唐悦白,“你去把小炉子、小炒锅,以及煎药的砂锅拿过来。”
唐悦白对邓翠翠一家原本极为反感,但此刻见她瘦得脱了相,怜悯油然而生,忙不迭地去东厢房取了。
唐乐筠在书案后坐下,拿过邓翠翠的手,扣在了寸尺关上
邓翠翠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唐乐筠不会安慰人,只当没看见,闭上眼,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脉象。
邓翠翠休息得不错,今天的脉明显好于上一次,胎儿确实还在,顶多一个多月,但劳损和营养缺失的征象依然明显。
她问道:“你怀过孕吧。”
邓翠翠没有回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唐乐筠在她手腕上拍拍,就当安慰了。
邓翠翠哭了很久才安静下来,抽抽噎噎地把过去的情况讲了一遍。
她确实怀过孕,还是刚过门没多久的时候,她那会儿十六岁,什么都不懂,怀了也不知道,丈夫索取无度,孩子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流掉了。
为此,婆婆说她不知羞,丈夫责怪她废物,二人一骂就是几个月。
即便她因此大病一场,家务活也没少干,冬天洗衣,夏天种地,从此落下了病根,再也没怀过。
唐悦白有些唏嘘,他这才深切地了解,自家姐姐为什么对婚姻那么抗拒,原来并不是所有家庭都像他家和师父家一样和睦,还有像邓翠翠这样的,嫁给了坏蛋的可怜人。
唐乐筠在典籍库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用寿胎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