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娘们儿,开门!”山猫砸门。
这几天山庄算是平静了下来,夜里已经没有再因为伤重彻夜哀嚎的人,曹阔带着蓝夜和几个小兄弟搬回山上住,看到印娥的门口聚了很多人,他还以为山猫的老毛病又犯了,就走过去看看。
“猫子,学会踹寡妇门啦?眼光儿不错哈。”曹阔吐掉了嘴里的半截草茎开着什么玩笑。
“冤枉呀二爷。”山猫拉过曹阔走出人堆儿,从怀里掏出红丸碧离丝塞给曹阔道:“这是那天晚上印娥掉的,是她的独门兵器,当年还闹过谁能空手夺了她的这个宝贝,谁就能做他男人桥段,可是后来不了了之了。还有二爷,最近这几天柳叶寨的那些喽啰在背地里说您吃人来着,要不要我收拾收拾他们,让他们别胡言乱语?”
得知自己被妖魔化了,曹阔也不介意:“屁大点儿事儿爱传传去,回头把人都叫出来,惊涛楼的事儿青龙堂要摆香案,我找印当家商量点事,让人都散了。”
他说完提着红丸碧离丝奔着印娥的小屋去,山猫说这东西还有故事,曹阔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件兵器,按照武林中的说法儿,这种非刀非剑的兵刃就算是外门兵刃了吧?
红丸碧离丝是一块十分结实的丝带,两端各坠着三个不大的红褐色球球,非金非铁的还有点沉,手感不错,于是随手摘下两颗当做健身球转来转去,喊秀儿开门就进了屋子。
“印当家,已经四天了,你那回山的快马不是迷路了吧?还是你们寨子不要你了,真打算留下来做长工啊?我们这小庄子怕是养不起您这养尊处优的主儿,您得想办法养活自己了。”曹阔见这位印大当家又恢复了往日的仪态万方忍不住挖苦两句,随手将红丸碧离丝丢给她,径自坐下来喝茶。
印娥这件兵器,普通刀剑不能毁其丝带,六颗红丸是红衫铁木的木心所制,专打人穴位砸人脑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做飞投的暗器。这东西只有她会使,别人用不了,她一接过来就察觉到不对,轻了。
再一看在那品茶的曹阔手里转悠的正是自己的红丸,她的红丸本来是兵器,可是这兵器上却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早先还是正经人家的时候,她故去的夫君曾在洞房之夜在每颗红丸上题了一个字,写的是“双鸳鸯合欢曲”,一首元曲的词牌名,添做他们夫妻的闺趣。
夫君死后还拿这兵器闹过一段比武招亲,只是这山里哪有个正儿八经的主儿,来的都是自认为手上有两下子的凶徒,被打发了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