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一起却丝毫不落下风,双臂上的铁腕足足长出常人一尺有余,把两只手臂尽数包裹其中,任由银面的钢刀如狂风骤雨一般砍在上面,也不能伤其分毫。
抵住三两个回合的急攻后,那人拨开迎面而来的钢刀,身子猛的向前一探使出一招劈挂掌,与银面拉近身形贴身短打,一身贴马摘拿的功夫逼的银面不住后退。
另一面旗卫头子已经和郝含章斗在了一起,如今的高山大鹏因为中了曹阔的针丸已经成了独眼大鹏,完全不是旗卫头子的对手,但是郝含章身边却有一个刀法娴熟的小娘护在身侧,三个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双方首领开打,身后的虾兵蟹将自然也冲在一起,大路中央和两侧林子里打成一片。
郝家和太行山众匪早有勾结,他们人马众多,除了自家的护院和在城外接应的惊涛楼四头领西门豹,还汇集了一同逃出来的刀清蝉等人,虽然他们人数占优,可装备却不如旗卫们齐全。
黑旗卫可是燕王近侍,身上功夫个个不弱,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震天。
方大人滚出车外时手足无措的拉扯倒了一个侍卫,不想居然发现这个侍卫怀里藏着一张燕王旗卫的虎威铁面,自己队伍里什么时候混有燕王黑旗卫的?他趴在地上佯装摔的很重掩饰着内心的惊涛骇浪,若不是银面伸手拉他,他都不想起身。
就在他起身之前,那旗卫悄然躲到人堆里,方大人不相信银面会不知道队伍里有燕王的人,他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有多少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但现在看来,银面很可能也是燕王的人。
想通此节,方大人借着一通咳嗽,用袖子挡着脸上由惊吓泛起的潮红,飞快的做了一个决定,逃跑!
他一边说着自己没事把银面推向阵前,一边掀开车厢厚重的帘子,借着夜色他一脚踩在车辕上,另一只脚却踩了个错步,踏在车轮的辐条木上,当他放下帘子的时候人已经隐身在车厢外侧,旁人看上去他是进了车厢,可实际上他蹲在了车轮边上。
当时情况紧急,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来敌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耍的花招儿。
月亮悄悄露出一角注视着地上厮杀的人群,方大人放缓呼吸不紧不慢的由一个树影里挪到另一个树影里,时不时的还抬头看看月亮,躲避着一直在搜寻自己的两个旗卫,只是这里可供藏身的大树越来越少了,若是冒然走出大树的影子很快就会被人发现,而那个离自己最近的旗卫已经向这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