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卫们绝不会盲目行动,何况是这种把自己引向死局的错误,此间必有蹊跷,刚要出声提醒,就见场中所有黑旗卫或突然猛攻两招或忽然急退三步,然后统统仰面于地上,不约而同的自袖中射出三枚袖箭。
郝含章就看到一阵箭雨炸射开来,就像那个伤了自己右眼的钢针一样飞的到处都是,使无数人受伤倒地,有的直接送了性命,有的就此失去战斗力,场中到处都是哀嚎声,连西门豹和银面也狼狈的翻滚在地上。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让他感到惊心的是,居然听到林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自己的家眷全部陷在陵川城了,小青被她的人护的紧紧的没有受伤,那么林子里的女人是谁?
“什么人?”银面。
“出来!”郝含章。
双方人马停止厮杀,匆匆拖着伤员撤回自己一方,齐齐看向黑漆漆的树林,等待着这个隐藏在他们身边的豺狼出现。
曹阔恨恨的看着怀里的冯黛青,看个热闹你爬树上干什么,给你嘚瑟的,中箭了吧?掉下来了吧?该!砸的老子胸口疼,不过轻轻颠了颠之后觉得触感还行。
冯黛青双手捂着大腿上的箭矢疼的眼泪一双一对儿,这怕是她生平受伤最重的一次,平时的凶蛮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任由曹阔抱着,因为此时被人发现情况危急,所以咬着牙不再吭声儿。
一个亲随拿着伤药上来就要把袖箭给拽下来,被曹阔一脚踹在一边:“若是伤了主动脉,拔下来她就得死,谁也救不了,先给她包上。”
有人过来把冯黛青接过去包扎,曹阔退到方大人身边问道:“出去吗?那郝家父子可能也是燕王的人,别看现在一个个斗得你死我活,你我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万一他们兵合一处可就不妙了。我们现在退走尚有一线生机,若是等他们发现咱们的虚实,怕就大祸临头了。”
“总要试上一试才知道,如今冯姑娘行动不便,若是轻易退却必遭追击,那时候才是凶多吉少!”方大人还是想搏一把。
曹阔没想到这人长的圆润,做起事来却有棱有角,非要和对方打上一场在做打算,既然他定了调子,那就磕一把吧。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于是对冯黛青道:“咱们现在的状况是你和方大人是队伍里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拖后腿的人,若是打得赢还好说,你们在这里找个地方藏着即可,若是败了,你们两个就能拖死所有人,所以我们必须考虑万一到了逃跑的时候大家该怎么撤退,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