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卫霍一脉的关系太深,如果太子登基,卫霍一脉必然受到宠信,到那时候,就羽翼丰满了。所以,朝堂的两方力量决定,联手剿杀卫霍一脉的人,同时对太子也发动了攻击浚稽山之战,你道只是赵破奴被俘?连同太子,从那时候也开始变得谨小慎微。无奈之下,他只能疏远卫霍,拉拢公羊学派的儒生。”
刘进,恍然大悟。
很多事情,经沈武这么一说,一下子豁然贯通了。
“陛下难道,不管吗?”
“想管,可失去了卫候和景桓侯,陛下失去了手中最锋利的两把刀,有时候也是有心无力。特别是陛下日益年迈,精力比之当年差了很多。而太子殿下的表现,也让陛下非常不满我曾劝过太子,让他招纳赵破奴父子,但不敢!”
卫霍故去,卫霍集团失去了主心骨。
而本应成为主心骨的刘据,又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退缩,表现更是不尽如人意
这也使得本该继续屹立朝堂之上的卫霍集团,遭受了致命打击。
慢慢的,人心散了!
刘进,深吸一口气。
此前他有这方面的猜想。
但经沈武这么一解释,也让他得到了确认。
“沈尹,赵侯的地位,很高吗?”
“你是说,在朝堂上?”
“不,在卫霍一脉之中。”
“算不得很高,但他与各方皆有关联,算是卫霍一脉在军中和朝堂上的联系。”
“他?”
刘进脑海中,浮现出那种为酒色所伤的吕布脸。
沈武道:“殿下可知,景桓侯帐下,有猛士几何?”
“不太清楚。”
“当年景桓侯帐下,有高不识、仆多、赵破奴、敞屠洛、雕延年、董荼吾、路博德,还有韩说、韩嫣高不识和仆多皆故去,但高不识之子如今是匈奴句王。仆多曾为长水校尉,雕延年继之。而胡骑校尉,则是仆多之子,路博德虽被除爵,却被陛下委任,在居延泽修筑居延塞,官拜强弩都尉,今已六十,仍掌控居延塞。”
沈武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片刻后,他睁开眼说道:“此皆卫霍之中坚。而赵破奴为骠骑司马,威望不低。他在,则这些人就不会散,与太子而言,便是臂助。可他不在,这些人便只会忠于陛下,而非卫霍一脉之人。除了这些人,还有很多当年景桓侯帐下多胡人,在西域漠北各有一方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