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而刘进,则陷入沉思。
两人行进很慢,大约走了十里地左右,遇到了一条岔路。
一边是往长陵方向,一边是去咸阳。
沈武下马,与刘进告辞。
“沈尹此去渠犁,不知何时能够再见。还望沈尹在渠犁能重整旗鼓,做出一番事业。进当在长安聆听佳音,也许他日,沈尹还会返回长安,到时候咱们再一醉方休。”
“若有可能,我是不太想回长安了。”
“为什么?”
沈武笑了笑,没有回答。
刘进也明白他的心思:长安的水太深,太浑,掣肘太多!
“沈某也祝愿殿下,他日一鸣惊人。沈某便是在渠犁,也会为殿下摇旗呐喊。”
“哈哈哈,借沈尹吉言。”
如何一鸣惊人?
沈武没有说,刘进也只是笑了笑。
见沈武再次上马,他退到了路边。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奉先,把我兜囊取来。”
赵安国忙快步跑过来,递给刘进一个兜囊。
刘进把兜囊斜挎身上,从里面取出了一卷地图。
“沈尹留步!”
他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辔头。
“这是此前我在无意中得来的西域堪舆图,应该是博望侯所绘。一直带在身边,也无甚用处。沈尹此去渠犁,人地两疏。说不定此图能够助沈尹一臂之力”
“西域堪舆图?”
沈武愣了一下,连忙下马接过来。
他打开舆图,飞快扫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多谢殿下赠图,沈某有此图,西域万里疆土,便能了然于胸。”
说完,他退后一步,抱拳一揖到地。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
沈武这才上马,与车仗并肩而行。
身后,刘进站在原地,不停向他挥手。
这也让沈武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感触
“夫君与殿下聊的很愉快吗?”
从马车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沈武哈哈大笑道:“很愉快。”
“可,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呢?”
“不知道,但离开长安,我感觉少了许多束缚,能够与人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