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地困在怀中,灼热的鼻息烧灼着她的耳根,“姬容双,你听话一点。”
明明只要她乖乖地不惹他生气,只要她安分一点不招蜂引蝶,他们就可以相安无事,他会留下她的命,让她好好地活着。
可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怒火,总能勾/引他看重的心腹要臣。
她永远不知安分为何物。
容双对上姬晟隐含暴戾的眼神,不明白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十五岁那年她回京,他还是十分宽厚守礼的少年太子,虽然软弱了些,可眼神却是清正坦荡的。
眼前这位皇帝陛下没有半点当初的影子,他眼底永远阴云密布,仿佛随时有可能大发雷霆。
容双顿了顿,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就着相拥的姿势把头埋入他颈间。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她肩上垂落的一绺青丝滑入他单衣领口,有意无意地搔挠着他的心。
仿佛只要他想,她就会属于他。
姬晟僵住。
她休想迷惑他!
她以为她做出这种姿态,他就会忘记她做过的一切吗?
姬晟猛然推开容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捧着龙袍龙靴的内侍忙追上去,怕他穿着单衣走出雪地会冻伤。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容双缓缓叹了口气。
她赌对了,却不怎么高兴。
通过目前了解到东西拼拼凑凑,她勉强可以推测出这七年来发生的一切——
当年她被先皇收为养女,万般宠爱,渐渐生出野心,趁着姬晟生病夺了权。她牝鸡司晨、为所欲为,想杀谁杀谁,想打压谁打压谁,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吱声,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可惜的是,她也和许多昏君一样饱暖思□□,瞅着便宜弟弟长得国色天香、美不可言,就把人给睡了。便宜弟弟忍辱负重,对她虚以委蛇,床上床下殷勤伺候,终于把她打动了,让她夜夜春/宵不早朝,昏了头把到手的天下又交了出去。
唉,美色误人啊!
怪不得他明明对她恨得不行,前些时候还说开春选秀要她掌眼,原来是因为有这重关系在。
想想,要是她还记得过去的风光惬意,却要忍下妒忌和屈辱替他挑他的枕边人、看着他后宫三千风流快活,岂不是痛苦万分?
这人真是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