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好挡。
当初的朝堂可没有现在清明,结党的结党,作乱的作乱,他回看起居录时都有些心惊肉跳,更何况是容双这个亲历之人。
朝中之事已经够令人烦心,回宫后还要对外隐瞒他的病情替他治病,容双不喜欢他、不给他好脸色看也很正常。
要知道当初父皇去世时,容双也才十七岁。
如果她并不喜欢朝中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他带给她的就只有劫难和痛苦。
她不愿意嫁给他,也很正常。
只是,他不想放她走,她本来就该属于他。
“皇姐。”姬晟喊。
容双最近已经习惯姬晟的黏人,骤然听他这么一喊,心里还是莫名一跳。她感受着姬晟贴近到近乎没有距离的气息,猛地觉得他们不该这样亲密。
习惯一个人的亲近很容易,想要摆脱这种习惯却很难。
至少她现在还没想过自己怎么去接受未来的驸马。
哪怕她觉得自己将来必然会嫁人生子,却始终没去想过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接受和另外一个人亲密无间。
不过,男子应该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生来就该坐拥后宫三千的帝王。
容双握住姬晟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粘人精怎么平衡偌大的后宫,将来莫不是会被一干妃嫔连着骨头吃了。上回她算是看出姬晟对柳七娘无意,根本只当个妹妹看待,不由说道:“七娘那边是不成了,下个月便要选秀,你得上心些,挑个管得住后宫的皇后。”
姬晟不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些话。
一开始他确实存着要气一气容双的心思,才特意在她面前提起选秀,没想到容双没生气,他自己气得半死。
她真心实意和他说这些话,自然是因为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真正喜欢一个人,怎么舍得将对方拱手让人。
至少他做不到。
姬晟说:“朕知道的。”他把脑袋埋进容双颈窝,“那皇姐想要什么样的驸马?”
容双没想到姬晟会主动问这样的问题。
这是愿意给她挑驸马了?
容双坦然相告:“我还没想过。”
姬晟心里又酸又涩,想到那一群对他虎视眈眈的家伙,忍不住问:“你喜欢薛昌那样的,还是喜欢谢霁那样的?”
容双摇头:“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