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三十个人、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建筑里看到这样一个虚晃的影子,任燚顿觉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什么人!”宫应弦吼了一声,箭一般追了过去。
任燚也赶紧跟了上去。
那个人影跑过长长地走廊,向着楼梯口冲去。
任燚在确定那是个活人之后,暗暗松了口气,但脚下一刻也没懈怠,纵火犯的一大共性,就是喜欢回到现场,一遍遍回味自己的“杰作”,这个人很可能
突然,跑在前面的宫应弦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整个人往前摔去,任燚刹不住脚步,撞到了他身上,俩人在杂乱的废墟里滚成了一团。
任燚感觉肋骨撞到了什么东西,脚也扭了,疼得他叫了一声,耳边同时传来宫应弦的抽气声。
宫应弦身上的味道扑进任燚的鼻息,原来那种淡淡的、干燥而有质感的草药味,不只在宫应弦的车上,他的身上也
宫应弦一把将任燚推到了一边,从地上跳了起来,厉声道:“站住!”
任燚一抬头,见他们追捕的人已经下了楼梯。
宫应弦扔掉了手电筒,手电筒落地的瞬间,灯光朝上照耀,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把枪,在任燚的视线里一闪而过。
宫应弦顿了一下,短暂的不足一秒的时间,他就朝着与楼梯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任燚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之后,大吼道:“不要!”
宫应弦纵身从二楼窗户跳了出去。
任燚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脚踝的疼,跑下了楼去。
只见宫应弦追着一个小个子的人跑出去一百多米,便将那人按倒在地,只听那人大叫着“放开我”。
任燚跑了过去,叫道:“你知不知道跳窗户多危险?你他妈以为自己拍电影呢!”
宫应弦充耳未闻,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任燚:“副驾驶抽屉里有手铐。”
任燚怒瞪着宫应弦。
宫应弦一手扣住那人的两只手腕,用膝盖压着他的背:“去啊。”
任燚转身去了宫应弦车上,拿来手铐扔给他,他利落地把那人拷在了栏杆上。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那人惊恐地叫嚣着。
任燚蹲下身,观察了一下,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个子精瘦矮小,皮肤苍白,长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宫应弦寒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