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了宫应弦,并写道:我们的猫长大了一点。
过了许久,宫应弦发过来一张水蓝色的大蟒蛇的照片:可以和sachiel一起玩儿吗?
任燚咧嘴一笑,回道:不可以。
宫应弦又没有回复了,任燚猜他现在应该很忙,就反复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心想着下次一定要找机会拍个合照。
任燚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他决定回趟家,跟他爸聊聊宝升化工厂的案子。
到家的时候,任向荣刚吃完晚饭。
任燚让保姆回避了:“老任,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儿,你想起什么没有?”
任向荣的表情有几分严肃:“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问那么多年前的案子?其实上次我跟你聊这个案子的时候,看你表情就不大对劲儿。”
任燚看了一眼任向荣旁边的茶几,上面堆着一大叠资料,正是跟这起案子相关的。他走过去,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正是那张印有他爸将宫应弦救出火场的照片的旧报纸,他指了指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声音有些沉重:“这个小孩儿,叫宫应弦,现在是鸿武分局的一名刑警,这段时间我协助警方调查纵火案,对接人就是他。”
任向荣惊讶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上次咱们聊起这件事,我听过宫应弦的一些传闻,又觉得这个姓比较少见,上网一查才确定的。”任燚轻道,“爸,宫应弦一家四口,只有他从那场火灾里活了下来,他坚称他爸不是自杀,是做了替罪羊被灭口。”
任向荣怔怔地看着任燚,表情似乎是一时难以消化,他喃喃道:“灭口因为宝升化工厂案?”
“必然的,宝升化工厂案最后判定的最大责任方就是他爸爸,死人也没法为自己辩护。”
任向荣皱起眉,沉默良久,道:“当年这个孩子这么小,根本还不懂事,你怎么确定这一切不是他无法接受现实而产生的幻想?”
“我相信他。”任燚脱口而出。
任向荣瞪着任燚。
任燚自知这句话毫无说服力,他又道:“我知道对一个人的信任不能做判定真相的依据,但是这个案子确实有可疑的地方。”他把那个戴鸟面具的嫌疑人的事说了出来,“如果说宫应弦孩童时的记忆不够靠谱,那么现在抓到的这个犯人说的话,完全可以佐证当年在现场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人。”
任向荣倒吸一口气,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复杂的神色,他喃喃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