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全国的大型生产事故,此外,化学品泄漏所造成的次生灾害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当时,宝升化工厂的采购、工程师、车间主任、保安队长、厂长一干人等全部被刑拘,宝升集团管理层也都被强制调查。
最终,采购不合格材料、使用老化设备、管理失职等所有的重大责任,都落到了“畏罪自杀”的集团董事长宫明宇身上。
宝升集团在经历过资产重组之后,已经改名换姓,经过几年的复原,重新在化工行业占据一席之地。
回忆起当年的事,任向荣依旧难过不已,讲到救援时的危险和失去的战友,更是禁不住红了眼圈。
任燚心中一阵愧疚,觉得自己要求他爸重新回忆那么残酷的往事,实在是不孝,他道:“爸,化工厂的案子我大概了解了,我之后自己去找资料,你给我说说宫家的火灾吧。”
任向荣抹了抹眼圈:“那个呀,太惨了,太惨了。”
任燚想到宫应弦遭遇的一切,就难抑阵阵心痛。任何语言、任何画面,都无法描述宫应弦经历的地狱,任何人,哪怕有再多的同理心、再多的共情力,也都无法体会宫应弦的痛苦。这让他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愤怒。
任向荣缓缓说道:“过去太多年了,很多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就是进入火场之后,他们一家四口抱成一团,缩在浴室的窗台下面。”
任燚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父母用身体为儿女挡着火,那女孩又把最小的弟弟挡在身后,一家三口人都烧得面目全非,只有那个小男孩儿,几乎毫发无伤。”任向荣的声音已然哽噎,“女孩儿当时还没死,听说在医院白白遭了几天的罪”
任燚低下了头去,呼吸变得异常地艰涩。
“我把那个孩子抱出来的时候,他吓傻了,不会叫,不会哭”任向荣背过了脸去。
任燚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缓地语气说:“爸,以你干了一辈子消防的经验和直觉,你觉得是男主人放的火吗?”
任向荣沉默了一下:“直到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都没想过会是自杀,他们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欲,所有通往出口的路都被大火封堵了,一家人躲进了浴室,但浴室窗户上有防盗网,他们没能砸开。”
“一点都不像是自杀。”任燚重复了一遍。
“不像。”任向荣道,“不过,实施自杀之后又后悔的也不是没遇到过,况且火灾调查在那个年代完全是警察的工作,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