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烧车案?”
“出事之后,彭飞被那个人要挟,必须履行承诺,他听说只需要烧一辆车,就答应了,但他留了个心眼儿,花钱让自己表弟去干这件事,给自己做一个不在场证明。”
“所以你们一开始的判断没错,他看到周川没有反应,并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没见过周川。”
“对。”宫应弦闷声说,“这个案子破了,却没人高兴得起来,一是红焰还没有抓到,二是,整件事太荒唐了,只是因为邻里纠纷,就无辜葬送了这么多条人命”
任燚心里亦是堵得慌。
人总是在愤怒的时候有所选择,而这选择几乎都是错的。
谁又能想到普通的生活上的矛盾,会造成这样无法挽回的悲剧,在这个邻里纠纷的故事里,好像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每个人释放出一点小恶,恶便会聚沙成塔。
令人胆寒。
“不管怎么样,案子破了,也能稍微告慰受害者和家属了。”任燚叹息道。
宫应弦咬了咬牙,目露寒芒:“不够,红焰还没有抓到,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没有抓到,我一定会抓到他,我一定把他送上刑场!”
“你会抓到他的。”任燚目光笃定,“不只是红焰,那个传说中的‘组织’,还有你最想抓到的十八年前的凶手,都会被你一网打尽。”
宫应弦凝望着任燚:“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任燚点点头:“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聪明、最有毅力的人,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宫应弦愣了愣,然后,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特别好看的、能让日月都较之黯淡的笑容:“你你也很好。”
任燚只觉心潮涌动,每多看宫应弦一眼,每多跟宫应弦说一句话,他的渴望就更深一分,他究竟可以压抑自己到什么程度?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这些被囚禁的情愫会难以控制的爆发。
俩人四目相接,莫名的火花在空气中流窜,令他们顿时感到有些局促。
宫应弦掩饰地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他却不想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享受任燚的陪伴,任燚是他规律、刻板的生活中的一个意外,就像黑白画卷上漏了一滴彩墨,无心之举却有点睛之用。
只要有任燚在身边,他就觉得舒服、放松、安心。可他一时又想不出以什么借口留下来。
就在这时,任燚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