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了地上,“哎”他赶紧下了床,双脚一沾地,眼前更加晕眩,他不得不扶着床稳住身形。
“你怎么样?”宫应弦紧张地问,“是不是发晕?”说着就要下床。
“你别动,我缓一缓就好。”他们血液中的氧含量偏低,所以很容易感到头晕,尤其是有多余动作的时候。他靠着床蹲下来,缓了一会儿,“嗯,没事儿了。”他打开投影仪,却发现怎么按都没反应,“靠,不会摔坏了吧。”
“我看看。”宫应弦接过手,摆弄了一下,“好像是摔坏了。”
“完了,扬波又该骂我了。”任燚沮丧地说,“他老说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宫应弦微微蹙眉:“这个俗语一般存在于夫妻间和母子间。”
“哈哈是啊,扬波他就跟我老婆似的。我是中队长,主要管训练和救援,他是指导员,管财务啊人力啊后勤啊之类的。”任燚笑着说,“我主外他主内,是不是就跟我老婆一样。”
宫应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把投影仪扔回给了任燚。
任燚继续摆弄着:“这可怎么办,能修吗。电影也看不成了”
“用我电脑看吧。”宫应弦的口气有点不悦。
“电脑屏幕有点小吧,虽然我视力挺好的。”
宫应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看。”
任燚顿时僵住了。
医院的床普遍都是一米二宽的,躺两个女的都不好翻身,躺两个男的,岂不是动弹不得?
宫应弦斜了他一眼:“你到底看不看?”
“看。”任燚快速说道。他怎么可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他马上站起身,走到了宫应弦的床边。
宫应弦把两边的护栏放了下来,稍微宽了一点,然后他掀开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任燚。
任燚心头如小鹿撞,他生怕面上露出雀跃之色,故作淡然地钻进了宫应弦温暖的被窝。
这床果然很小,就像昨日废墟下的空间那般狭窄,他们紧贴着对方,也如昨日废墟下生死与共时的亲近。
俩人心中各有想法,唯一统一的是都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好不容易缓解了的尴尬的气氛有复燃的迹象。
任燚连忙救场:“咱们看点什么?”
“你想看什么?”宫应弦回过神来。
“我随便。”任燚故作轻松地仰卧在宫应弦的靠枕上,“你的被子味道真好闻。”淡淡的、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