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俩人在他和任燚面前表现出他们都没有的亲密。任燚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消失了。“我在美国上学的时候,被那种变态骚扰过。”宫应弦刻意想起了一些令他真正感到恶心的回忆,至今都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止一个,不止一次,甚至还有一个跟踪我,谋划绑架我。”任燚只觉得心脏传来阵阵抽痛,顿时脸上都没了血色,他艰涩地说:“好像听邱队长说过。”恶心,变态。任燚耳边反复回荡着这两个词,就好像谁在指着他的鼻子羞辱他,令他的脸滚烫。他一直逃避去想宫应弦对这种性向的看法,因为他害怕。无论这个社会再怎么开放,永远都会有人偏执于一隅,何况,宫应弦的遭遇让他的厌恶也变得情有可原。可他还是难受极了,难受极了。他觉得宫应弦此时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扇在他脸上的响亮的耳光,把他狠狠地扇醒了。他沉溺在与宫应弦的暧昧中无法自拔,将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赋予别样的意义。到头来,都是他自作多情。太可怕了,他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越来越大胆地幻想着他和宫应弦的未来。可是,能全都怪他吗?宫应弦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在他看来,真的已经大大超过了友情的定义。究竟是因为宫应弦从来没交过朋友,所以模糊了定义,还是他因为性向问题,模糊了定义?任燚心乱如麻,身体如坠冰窟,冻结了他每一个毛孔。“你怎么了?”宫应弦察觉到了任燚的异样,“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没、没事。”宫应弦伸出手,探了探任燚的额头:“没发热,是不是太冷了?你在发抖。”“还行,我穿得挺厚的。”任燚勉强一笑,看着宫应弦关心的模样,心里酸涩难耐。如果宫应弦永远都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一辈子都只将他当做朋友,他就能不喜欢了吗?不能。既然如此,宫应弦是否厌恶同性恋,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不告诉他,只要不告诉他,只要不告诉他。宫应弦脱下手套,用温热的掌心捂住任燚冰凉的脸,不免心疼地说:“我看你一定是太冷了,场馆外面有个便利店,我去给你买点暖贴和热饮。”任燚怔怔地看着宫应弦,鼻头微酸。为什么一定要他妈的对我好?“你在这里等我。”宫应弦扔下一句话,匆匆往场馆外跑去。任燚靠在休息室外的墙上,看着那长长的、弧形的走廊,宫应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弯处。只留下一片孤寂。他的心空落落的。等了良久,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他以为宫应弦回来了,准备打起精神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可当人拐过转角,任燚露出惊讶地表情。祁骁怎么会在这里!祁骁看到任燚,喜道:“哥,我找了你好半天。”“你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