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垂下了头。
宫应弦直勾勾地盯着任燚:“就像你说的,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好。”任燚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因为正如宫应弦所说,“什么都改变了”。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他曾经因为俩人不断亲近的关系,而不停地想要更多,如今却连回到最初单纯的友情,都已经变成了奢望。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毫不留情地到来了,甚至不必等到他自我毁灭地去告白。
宫应弦心中默念着“祁骁”这个名字,他已经设想了无数个让祁骁离开任燚的方法,可他真的要做一个卑鄙小人吗?况且,任燚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对他没有别的想法,他费尽周章,又能得到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心系彼此却无法理解彼此,只能沉默以对。
狭窄的车厢里,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触手可及,却又仿佛隔着天险深堑,谁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坠落深渊不可怕,可怕的是深渊里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