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炸弹,掀起了一波狂猛的浪,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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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回到客房后,连续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澡,才让身体的燥热平复下去,他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感官所体会到的五觉,至今都还鲜活地残留在唇齿间,让他的心根本不能平复。
他和宫应弦真的是真的吗?!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而刚刚更是彻头彻尾地充满了不真实感。
可是这都是真的,他不在梦里,梦里不会有这样清晰的感觉。
当时宫应弦在想什么呢?是和他想着一样的事,体味着一样的激动和喜悦,还是仅仅在品尝感官的刺激?
不,宫应弦又怎么会想他所想,又怎么会明白他的爱与卑怯。
任燚翻了个身,逐渐冷静下来后,瞳光也随之黯淡了。
宫应弦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从前没有人能给他的体验,无关情爱,只是自己刚好是那个不被他排斥的人,只是占了这个便宜,仅仅如此而已。
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呢。
他一直期望能够成为那个唯一与宫应弦灵肉想通的人,现在这个期望达成了一半,而另一半、最重要的那另一半,却遥不可及。
任燚露出一丝苦笑,今夜注定又是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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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三人一道出发,宫应弦先把任燚送回了中队,再和邱言一起回了分局。
由于邱言在车上,令俩人之间不至于太尴尬,整个车程他们也都在聊案子,表面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但他们心里都清楚,俩人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一样了。
回到中队,任燚让高格顶晨练,自己把自己关进了宿舍。拿出了一大摞没来得及处理的资料,认真写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不是住院,就是出警和配合警方调查,连前几次的出警报告都没有时间处理,此时他既不想见人,也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以前最讨厌的文书工作,此时反而成了他的思想避难所。
一口气写了几个小时,丁擎来叫他,他才发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正在食堂吃午饭呢,值班站岗的战士拿进来一个包裹:“任队,你的。”
任燚最近没买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寄的,但他也没多想,接过包裹,随手用钥匙划开了胶带,打开纸箱。
纸箱里赫然躺着一只被烧焦了的鸟!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