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宫应弦会允许坏人向邱言、向自己开枪?
为什么宫应弦会为了抓到紫焰、为了复仇,连他们的命也不顾?
为什么宫应弦可以前一刻暧昧动情,后一刻又冷酷无情?
所有繁杂的、混乱的剧情和画面,都渐渐弱化,最终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的,只剩下宫应弦的眼睛。
那双眼睛,有过傲慢、羞涩、深情,也有过狠戾、阴冷、疯狂,宫应弦是多面的,他以为自己爱这个人所有的面,如今才发现,那个会毫不犹豫开枪杀人、会利落地挥动匕首割喉的人,其实已经超出了他对所爱之人的认知范围,最终成了他无法承受的梦魇。
“对不起。”
这是宫应弦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刺耳的三个字。
原来痛苦和恐惧到无法面对时,人真的只想逃避。任燚就“逃”进了自己的躯壳,龟缩起来,并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络。
到了第二天,郑培终于失去了耐性,拎着任燚的衣领朝他大吼,试图将他“唤醒”。
曲扬波冲了上去,要不是旁边有人劝阻,他差点就要和郑培打起来。
任燚的保护壳被晃出了一条裂缝,他终于直视郑培,用那双茫然又浑浊的眼睛,无比疲倦地说:“你想问什么。”
郑培整了整衣服,怒道:“我还以为你能装傻到什么时候。”
任燚沉声道:“有他的消息吗。”
“这话正是我想问你的。”郑培冷道,“你帮助他躲避警方搜捕,帮助他交换人质,最终帮助他再次逃跑,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去找紫焰了。”任燚喃喃道。
“说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燚用浮肿的眼睛看了郑培一眼,又看了看一脸忧心的曲扬波,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可以躲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早晚他需要坦白,不是像自己,就是向警察。
他哑声说:“给我一杯水。”
曲扬波倒来一杯水,喂任燚喝了下去后,主动离开了病房。
屋里只剩下郑培和任燚俩人后,郑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任燚——哪怕椅子就在一旁,郑培也没有坐的打算,而是用身高给任燚无形地施压:“说吧,如果你现在还不张嘴,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你想知道